“但是你有办法。”

辛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吃了一惊,这句话比何瑶瑶的镜子还尖厉浅薄,直直地戳向余周周最深的伤口。她慌张地想说些圆场的话,又觉得在余周周面前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只能继续丢脸。

余周周看着她,安静的笑。

“是啊,我的确有办法。所以我不恨。”

旁边经过的人群没有注意拐角处的她们,余周周安静地注视着辛锐,眼睛里是迷蒙的水汽。

辛锐忽然想起同样的神态,在初中的操场边上,温淼的注视。

初夏的蜻蜓在背后飞过,辛锐有些脸红地追问:“东京很远,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远就是很远。”温淼明显不想多说。

东京很远?如果有钱,只是几个小时的飞机,三万英尺的高度。

可是有时候又觉得其实自己明白他在说什么。

因为这个场景总是记得,有一个人对自己清清楚楚地说着。

东京很远。

神爱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