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先道:“臣已照大王意思,派人往那巫祝庙中私下查问过,买药的的确是郑女婢子,只是那庙巫似是事发前半月才自东郡至信都入庙中,郑女买过药后不出两日,便已离开,目下正派人暗中寻找,不日当有消息。”
竟是东郡来的。
刘徇心里渐有底,又转向樊霄:“子郁如何了?”
樊霄愣了愣,还未从方才的“东郡”二字中缓过神来,片刻才理清思绪,拱手道:“那日当值的侍卫皆一一查问过,未见异状。但当日我送阿昭离开后,郑女曾唤婢子入内,婢子乃自真定随同而来,我已暗中查过,似乎此二婢曾与谢进家仆私下有过些交通。”
刘徇点头,此事渐明朗,果然如他所料,与谢进有些关隘。
“再去盯着谢进,尤其他与长安的往来书信,想法在送入他府邸前截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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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唐突
刘季与樊霄才离去, 方才留于书房外的婢子便悄然入内告:“方才大王离去后,女公子的确偷入书房中。婢趁女公子离去后入内查看, 箱中凌乱, 当是动了其中书信。”
此婢早得刘徇授意,留于书房外暗处蹲守, 亲眼见刘昭去而复返,偷入房中,这便立刻赶来禀报。
刘昭之秉性于信宫中人尽皆知, 乖张不顺,跋扈易怒,却因亲长疏于管束,身为下人仆婢自然也不敢置喙。如今瞧刘徇这架势,应当是要下定决心好好约束了, 从前生怕惹祸上身的无数双眼睛, 此刻自然都齐齐盯着, 一点风吹草动也逃不过。
刘徇伸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心道一声“果然如此”,才问:“她离去后, 又去了何处?”
婢子忙答:“樊夫人处。”
他面色稍冷:“去将她唤到书房去。”
……
刘昭来时,尚不知方才的鬼祟事已被兄长发现, 未入书房, 便咧嘴笑道:“阿兄又唤我来何事?”
可话音才落,她便见烛光下,刘徇端坐在榻上, 双眸微闭,仿佛没听见她的话,面色难得的冷峻,而他面前的案上,正摆着方才她偷偷拆阅的赵氏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