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皱皱鼻尖,点点头,额际又感到来自他下巴处的一阵刮擦。
他又促狭的笑了声,放肆的将脸埋进她颈窝中,咬了口她通红的耳垂,含糊道:“出一身热汗便好了。”
阿姝好半晌才明白他话中意味,不由红着脸推了他一把。
怎一月不见,他忽然变得这样不害臊?从前的君子模样去了哪儿?
他退开些,目光灼灼凝着她。
“我一月多未见你了。”
女色一事,皆是食髓知味。他肖想了一月,余味未尽,哪还顾得上君子风度?
她垂眸,心道过去统共只那一夜|情|事,果然男人都一样,色|欲熏心。
“你衣裳还湿着。”
她又推他一把,触手是一片濡湿。
这回他顺从的直起身,由着她替她解下腰带,褪去因在雪地中穿行而沾湿的外袍,便将她箍在身前,半拖半抱的上了床幔间。
……
半晌,她筋疲力尽,浑身沁着薄汗,软软的靠在他胸口,双目微阖,困顿不已。
他餍足不已,一手抚着她光洁的背后,一手捻起一拢她的秀发在指尖缠绕,又低头咬一口她鼻尖,问:“如何?出过热汗,现下可觉大好了?”
她双颊通红,低低哼了声,心里却觉得鼻间的滞涩感果然全好了。
趁两人此刻腻在一处,她抬眸偷觑他一眼,小心翼翼道:“大王,阿嫂她——有孕了,目下已五个月。”
刘徇闭着眼“唔”了声,仍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眼皮却不由跳了一下。
她越发仔细的观察他表情,继续试探道:“我想陪着阿嫂到平安生产……”
这是在暗示,她不愿随他回去。
她虽不会以为他此来,只为了将他带回,况且他清晨时,也道明了有公务缠身。可先前在曲梁临别那日他说话尚在耳边,令她不得不多一分防备。
此刻云雨初歇,他显然十分满意她的美色,正餍足惬意,该比平日更好说话些。
刘徇眼皮开始狂跳,积压了数天的疲惫突然统统袭来,压得他十分难受。
这兄妹两个,真真是——如出一辙!仿佛生怕他不知道自己在赵地不受待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