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没想到的是,刘徇竟然当真愿下狠心,将刘昭约束起来好生管教。须知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溺爱幼妹的兄长,如此,大约算是十分大的诚意了。
心中委屈与不满虽未全消,但也不该再哭闹。
她难得的主动伸出双臂,环住他腰际,贴近些道:“大王问我是否曾想念大王。”
他方才便因她主动靠近而莫名紧张,此刻闻言,浑身倏然紧绷,连掩在袖中的一手都悄悄捏紧,一动也不动的屏息凝神。
“我自然也想念大王。”
刘徇浑身绷得越发紧了,胸腔间一颗心涨得满满的,砰砰跳着就要跳出嗓子眼,连唇角都控制不住的扬起。
他握住她手腕,带着她的双臂自腰间上移至他颈上,再环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轻轻一托,在榻边坐下,令她跪坐在他膝上。
二人视线齐平,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刘徇只觉浑身涌起从未有过的渴望与躁动,令他难以忍耐,一手仍托住她腰后,一手则沿脊背向上,至她发间取下固发的玉簪等物,一一丢在一旁的妆奁中,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如云的乌发垂坠而下,带起一阵馨香微风,一丝一缕的钻入他鼻间、心坎。
细细几缕遮盖在她白腻的面颊间,又触到他挺直的鼻梁,带出一阵酥痒。
他凑过去一点一点亲,连行到床边也不愿,直接在榻上将人压下,一面轻扯她衣襟,露出几片凝脂雪肤,一面含含糊糊道:“小儿,我这两日想你想得紧。”
阿姝由着他亲昵了片刻,直至面颊绯红,双眸流彩时,圈住他脖颈的双臂才松开,双手抵住他胸口,喘息道:“孙明府今夜设宴,大王莫忘了。”
孙和设宴为刘徇等接风庆功,届时不但有如赵祐这般的豪强大族之人,郡中官员也皆列席,他入城前已应下了,如今已近日入时分,沐浴梳洗后,二人便该赴宴。
他只得动作稍停,勉强克制着心中意动,埋首于她青丝间,喘息片刻,方渐平静起身,替她抚平衣衫,才入浴房中沐浴。可漆黑的眼眸中,仍满是浓重而深邃的压抑。
趁他沐浴,阿姝忙唤婢子入内,挑出一身绛色曲裾重新换上,将方才被他放下的乌发重又梳作望仙髻,饰以步摇,未施粉黛,只唇间涂脂,整个人便已如盛放的娇花,顾盼生辉。
刘徇甫出,便见她如此模样,好容易才压住的躁动又有抬头的趋势,只得赶紧行至案边,自斟一杯茶饮下。
谁知那茶是方由婢换上的滚烫热茶,他饮得急,一个不防,口中便被烫得脱了层皮,余下的茶水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阿姝赶紧拿了茶缸递过,让他将滚烫的茶水吐出,又嘱咐雀儿添了凉水,才忍着笑,假意斥责方才的婢子。
刘徇自知失态,也不好苛责,故作肃穆的面上印着消不下的红晕,轻咳一声,大咧咧伸展双臂道:“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