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邵宇寒毫不避讳米佧问她那天电话里有什么事要和他说时,贺雅言提出米佧由她亲自带,言外之意不听从科室主任溥渤远的安排。邵宇寒神色不明地沉默了片刻,同意了。

溥渤远三十三岁,身材高瘦,相貌平常,惟有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落寞的神情,配上白色的医生服,使他整个人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忧郁的学者气质。临近下班时,米佧终于在手术室外见到了传说中的他。

溥渤远刚刚完成一个颇有难度的手术,眼底有细微的红血丝,隐隐召示他的疲惫,听贺雅言说米佧是科室新来的实习医生,他抬眼看向米佧,打量过后没有说话。

米佧有礼地微笑:“主任好,我是米佧。”

溥渤远淡淡地看她一眼,转而与贺雅言交流病人的情况,又交代护士几句,转身走了。

对于他莫名的反应,米佧以目光询问贺雅言。

贺雅言拍拍米佧的肩膀,“不关你的事。”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被他未婚妻逼婚这几天心情都不太晴朗,离他远点就行。”

米佧耸耸肩膀,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接下来几天相对比较平静,除了米佧在茶水间把溥渤远给烫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包括贺雅言在内的科室的医生当时并不在场,只听溥渤远说是米佧回身时不小心弄的,倒也没在意。只是当晚邢克垒给米佧打电话时,敏感地发现她心情不太美丽。

站在窗前望向漆黑一片的军营,邢克垒单手撑着窗框,漫不经心地问:“没有我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没有质量啊?”

米佧伸手把抱枕扔出去,“缺少了你的打骂,我快活不下去了。这样说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