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程助理在老米的授意下打的,精明的助理先生瞬间听出米佧声音不对劲,急切地问:“怎么了佧佧?出什么事了?”

内心忐忑不安,眼睛更是不敢看邢克垒的俊脸,米佧半晌才细若蚊声地回:“没,没事。”

人精似的程助理微微皱眉,默了下,以他惯常平稳的语调开口:“米先生让我转告他的原话:他半个小时内到家,你自己看着办什么时候回去受刑!”

每次都转告原话,不能委婉一点吗?助理果然是个不讨喜的存在。

通话结束,米佧使劲推开邢克垒,“我,要回家了。”

没有像上次那样又哭又闹的,只是害羞。谁说她不懂男女之情,只是有待人开发而已。这样的结果让邢克垒的心情持续走好。也不为难她,他顺手拿起她的小包,表态:“送你!”

“我自己走。”米佧拒绝,劈手抢包。

邢克垒却只是顺势揽住她肩膀,微微嗔道:“别闹。”径自拥着她往外走。

一路上,米佧都和邢克垒推推搡搡的。

下楼时他搂她,她推;坐上车时他探身为她系安全带,她躲;等红灯的间隙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的,她打;几来几往后,米佧终于在车子停在米家大门外时,发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