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讨厌你!”挣脱不成,米佧大哭起来。

除了庆功宴那晚也没见她哭得这么厉害,加上又是自己搁在心尖上宝贝的女孩儿,邢克垒即时褪去一身痞气,俯在她耳边无限温柔地哄:“怎么了啊宝宝,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被你爸爸发现了?没事,他打你的话有我扛着。听话,不哭了,才输了血,又哭晕了怎么办啊……”

可任他使出浑身解数,米佧依然大哭不止。

情急之下,邢克垒拔高音量吼了一句:“不许哭了!”

米佧被喝得一愣,顿时就把哭音憋了回去,梗着小身子缩在他怀里。

邢克垒当然不是真的发火,见她消停了,他以指腹给她抹泪,温声软语地说:“要是能把敌人哭败国家就不必养我们这些人了。你看有事说事呗,哭什么。才因为‘大出血’晕倒过,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

米佧抹抹眼泪,以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你昨天去哪儿啦?”

“在师部啊,不是和你报备过要开会嘛。”

米佧的眼泪噼哩叭啦掉下来:“你骗人!你明明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还拉人家手……”

“我什么时候拉人家……”邢克垒顿住,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情,反问她:“你看见了?哎呀,你别急着打我啊,我的意思是你去师部找我了?真去了?”嘴角的笑眼蔓延到眼底,他抱着她胡乱亲了一通。

为免小女朋友再哭闹不止,邢克垒赶紧坦白交代:“你昨天见到的女孩儿叫沈嘉楠,是我爸战友的女儿,她的腿有残疾,我是怕她摔倒才扶她的。”

泪仍挂在眼角,米佧讶然:“腿有残疾?”

邢克垒点头:“五年前的事了,也是一场车祸,她比她姐姐伤得更重,所以即便手术成功了,也恢复不到正常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