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跑出去乱说。
不过……什么叫上了孤的床!
她一狐狸,是上了床没错,可又没上他,说的好像被始乱终弃了一样。
“挡箭牌!”
忽然福至心灵,苏暖仰起头一脸无辜,“我没想跑,真的。”
对上那双似笑非笑桃花眼,苏暖观察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解释。
“陛下曾说身边从不养闲人,苏暖跟在陛下身边这么久,除了帮倒忙,还没出过什么力,心中甚是不安。能给陛下挡这一剑,也是……也是苏暖的造化。”
帝辛轻飘飘“哦”了一声,“那孤还得谢谢你喽。”
她没事就好,何必深究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陛下还真得谢谢我。”苏暖说。
打蛇随棍上。
帝辛掀起眼皮看她,“说说看。先说说方才你想去哪儿,再说说半路为什么又跑了回来。还有……”
他想了想,笑不达眼底,“你与那妖道的关系。实话实说,骗孤你会后悔的。”
就知道这事没完。
让他压一部宫斗大戏在心里,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与其以后一点一点试探,还不如一下说个明白。
“姜尚是我的主人。”
苏暖眼也不眨盯着面前的男人,见他皱起眉,才说:“主人不是妖道,是隐居在凤栖山的世外高人。”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黑雾正在消散,朝臣们吓得一动不敢动,白衣少年也没走。
哎~他真是冲自己来的。
“陛下志在九州,眼下尚缺一个有力的支持者。倘若能将我的主人留下,有真正的世外高人辅佐,何愁王座不稳,大业难成?”
如果她没记错,在《封神演义》里姜子牙好像在朝歌工作过。
既然天命不可违,那她就顺势而为也省些力气。
“主人……”
男人的脸色随着声音一起冷下来,“他到这里是来寻你的?”
怪不得白衣少年走进议事殿就一直盯着他,如果眼神能变成箭,现在他怕早被戳成筛子了。
“是。”苏暖老老实实回答。
“你也想跟他走?”
男人唇线绷得笔直,那一汪桃花春水结了冰。
苏暖冻得一个激灵,“不是!我们一起留下。”
“我们?”
男人声音越发的冷。
这怎么还做上阅读理解了。
苏暖本来想了一大堆说词,莫名被人带歪了楼,脑子短路一时有点接不下去。
“跑了。”
这时丹墀之下忽然有人干巴巴地说。
黑雾散尽,满朝文武吓瘫了一半,还有几个尿了裤子。
“什么跑了?”商容抖着胡须问。
白衣少年僵硬地扭头看他,“妖精。”
正准备勤王护驾的官儿们瞬间听懂了这惜字如金少年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