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柔儿在怪他。

可为女儿和外孙今后的前程,他并不后悔亲手杀了微子启。

不打算给东伯侯任何狡辩的机会,帝辛继续说:“她在给谁戴孝,东伯侯心里自然也清楚。但孤不想说这个,因为武庚还是太子。”

“什么?”姜桓楚又是一惊。

在来御书房的路上,他以为帝辛要杀他,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

帝辛似笑非笑,将御案上一个卷轴往前推了推,“这个……就送与东伯侯了。”

将信将疑取过卷轴,轻轻展开,姜桓楚定睛一看,正是当初册立武庚为太子的诏书。

帝辛把诏书送给他,用意不言自明,只要东方诸侯国不反,等他百年之后天下还是武庚的。可他姜桓楚若敢造反,这封诏书无疑是众矢之的。

以江山做筹码,诱惑太大。可一旦接受,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手指颤了几颤,心也颤了几颤,一边是从小疼爱的女儿,一边是外孙和家族。

孰轻?孰重?

姜桓楚闭上眼老泪纵横。

他不是苏护那二杆子,断断难以做出为女儿断送整个家族的蠢事。

又想起后宫眼线来报,说姜尚姜仙师莫名成了苏家妲己的随嫁侍卫……

几番权衡过后,姜桓楚只得收起诏书咬牙谢恩而去。

等送走东伯侯,帝辛眸光一寒,沉声问:“恶来,凶手还没找到么?”

作者有话要说:帝辛:媳妇儿,不是孤啊。孤很善良的。

☆、小包子好难对付

从打姜后自尽,苏暖就开始闹心。

先说武庚这奶黄包骤失母爱, 对苏暖那是百般挑剔, 细细一问, 原来乳母挑唆说苏贵妃想当王后害死了他母后。发落了乳母,帝辛还想数落奶黄包几句,可话还没说出口,奶黄包抢先挤出一泡眼泪,蹭啊蹭的蹭到他父王怀里哭得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于是帝辛就心软了, 恨不得走哪儿都拎着他。

可帝辛是商朝的王,总要上朝处理政务,凶手没找到奶黄包交给旁人他不放心只得还给苏暖,两人轮流照顾。

先不说小武庚的安危关系到东方诸国的稳定, 单看帝辛对这小包子的疼爱就让苏暖压力山大, 几乎走哪儿跟哪儿生怕出了差池。

喜提一大儿砸, 苏暖感觉帝辛不愿跟她滚床单也挺好,万一弄出小孩, 还得生还得养, 确实麻烦。

奶黄包吃过早饭闹着出去玩,苏暖一直在哄他吃饭自己还没吃几口,陶嬷嬷知道小殿下又在找茬就让一个宫女陪他出去, 并吩咐就在外殿不许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