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耳朵上的手放下来,四周静悄悄的。

不知何时,晴凉、姜尚和祖魔三人并肩站在莲池中央的玉台上,而莲池早已花尽池干,只万年玄冰棺完好无损,孤零零放在池底显得有些突兀。

余光瞥见旁边有人,苏暖想从帝辛怀里探出头看看,却被他按着后脑勺压了回去,脸深深埋进玄色披风里,连余光都不给留。

苏暖:“……”

等等,掰手指头算了一遍,怎么多出一个人?

“选吧。选孤还是选他。”听帝辛问。

苏暖磨牙:这特么又是什么骚操作?

“看也不看怎么选?你这是作弊!”

旁边有人嗤笑一声,声音浑厚威严,听起来有点像高中的教导处主任,给人一种早恋被当场抓包的羞耻感。

腰间铁箍似的的手臂松开,苏暖还没反应过来,又给箍了回去,“行了。看过了。”

凌天:“……”

这小无赖想反悔。

可他还真不敢拿他怎样。

凌天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管闲事救下通天教主,惹上这尊摸不得碰不得的煞神。

可这事既然让他赶上了,也是命中注定,现在就算他想收手鸿钧老祖也不会答应。

硬着头皮上吧。

玉台那三位收起护身光罩,齐齐望过来,都陷入沉思。

祖魔:怎么凌天出来之后,帝辛身上的灵压一点没弱,反而更强了。

晴凉:坏菜!帝辛并非凌天转世,那他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姜尚:抱太紧,她会不会难受?

其实苏暖还好,帝辛对自己丈量过无数次的细腰极有分寸,保证呼吸顺畅却说不出话来。

没错,他反悔了。

从她惶恐地朝他伸出手开始,将她抱在怀中又香又软,忽然觉得当一辈子替身似乎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于是他害怕了,怕她看见凌天的脸,怕她听到凌天的声音,更怕她说出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话。

想对她倾尽所有,却怕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苏暖也挺纠结。

可能是穿越前极度缺爱,没有安全感,她对帝辛的依赖几乎失去控制,每晚都黏在他怀里听着温存的情话才能安然入睡。帝辛昏迷那几日,她整夜整夜睡不着,挤在他怀里咬着被角哭,直到眼泪流干。

如果旁边没有别人的话,她特别渴望他的触碰,哪怕每天应付各种骚操作,感觉既新奇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