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嫉妒过,直到他为贺熹以命相搏,才伤心了一次。那一天,接到上级命令,我乘直升机赶往a市执行增援任务。当和琳出现在光学瞄准镜里,我有十足的把握救下贺熹。可他突然出现,以己之身迎向子弹。那个瞬间,我的视线忽然模糊,而我的食指,失去了扣动扳机的力气——他的反应不是出于男人的本能,而是爱。”
“我在心里感谢厉行。是厉行的及时出手挽回了局面,否则他会因为我的失误丧命。”
“他走的那天,我看到的,不仅是一个以告别为名的拥抱,而是他迫不得已的割舍。飞机起飞的瞬间,我都以为自己哭了,结果,我只告诉自己:赫饶,再也不必觉得为难了,飘洋过海的距离,今生再见,渺茫。”
然后,就是两年。机场一遇,一切又回到原点。
“那一天醒来,看见他坐在客厅里,我就知道:想要在这一场暗恋里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从他问:那一晚是不是我?从他打来第一通电话,我就知道,他是因为感动。”
可是,亲耳听见他说,远比“以为”更难过。
关上电脑,赫饶走出房间。凌晨时分,星海之下,她站在阳台上,放肆着自己的心事。
一夜未眠。
早上五点,赫饶如常晨练,六点半,准时和楠楠通电话。话筒里,是孩子稚嫩的童音:“妈妈,你昨晚有没有梦见楠楠梦见你呀?”
心情莫名就好了。赫饶温柔笑起:“楠楠梦见妈妈什么了?”
孩子梦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天早上的这通电话,都会让赫饶觉得,新的一天,充满了希望。
无论昨夜经历过什么,今日的赫饶,依旧是赫警官。
匕首化验结果很快出来,除了确定上面沾染的确实是人血外,dna库里没有相符的血型。调取小区监控,和冯晋骁预料的一样,那天监控线路出现异常,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在抢修,以至于那个时间段的监控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