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怨恨我。”
陶略摇头。
“我要怨恨你,我就不会在最要紧罐头,求你。”
“别骗我了,你那是想要一个清白的出身,好般配你的小警察。”
“对。”
陶略笑着。
“他怕我消失,他怕我坐牢,他怕我几年前的贩毒案翻出来,他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那我就给他一个安稳。”
“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人,真不知道为什么。陶略,你可以留下,留在我身边做个秘书,下次会议我转正,我完全可以提拔你,我就一个女儿,不能继承我的人脉,我的一切,但是你不同,你有头脑有手段,凶险经历过,危机度过,你胸中有丘壑,我提拔你,下去基层镀金,几年回来你就可以入住核心,我还不老,完全可以帮得上忙,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拥有我这样的权力。不过是一个男人,这有什么?你可以养着他,秘密地养着他,只要不被发现就好,等你有权力了,被发现了也没有人敢对你指手画脚。安稳?开一个小酒吧,做饭洗衣服中过日子,这就叫安稳吗?男人,还是要闯荡,成大事,不应该局限在一个小城市里。”
李先生嗤之以鼻,到了他这个份上,权力,才是主要的。儿女情长?跟仕途相比,什么重要?
“这也是我一直不跟您联系的原因。”
陶略端着茶杯,看着打转的茶叶,在水中伸展枝叶。
“也许境遇不同,我们的想法不同。您跟我的母亲当年也许有爱情,但是您有机遇,遇上了现在的阿姨,阿姨的父亲帮了你,所以您抓住机遇平步青云,我母亲也是个自私的,八几年那时候民风还是太淳朴,封闭,一个女人未婚先孕带着我,生活艰难,有不少白眼,您却毫无下落,她坚持不下去,把我丢弃了,我也理解她。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吃饱了不挨冻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