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若灰头土脸地坐在地板上,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人家睡不着嘛,想起来去客厅看看你们在干什么。”谁知道才单脚跳了一步就被自己绊倒了,真是丢人。
牧岩叹气,弯身将她抱起来,嘴里开始数落,“前晚开飞车的事还没和你算账,现在又接二连三地闯祸,是不是想写检查?”
“什么嘛,我才没有。”提到前晚自然想到由于她的主动引发的激情事件,安以若脸颊绯红,低着头抗议,“又不是你手下,我才不写。”
“还敢犟嘴。”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算是惩罚,牧岩板着脸训她,“说过你多少遍开车慢点儿,全当耳旁风,让你躺会儿也能摔跤,有时候真怀疑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这个男人啊,表达关心的方法似乎就是用比平时严厉的口气训她,真是可爱极了,安以若就喜欢看他冷着脸的样子,简直迷死人。
摔跤导致的懊恼烟消云散,她笑得灿烂,“爸妈养大的呗。”伸手抚平他纠结的浓眉,调皮地说,“训完了没有啊,牧大队长?要是训完了就抱我出去坐会儿呗,我要看电视。”
双手抱在胸前,他说:“不是很能蹦吗?刚好表演单脚跳,用得着我抱?”
“抱我——”半嘟着粉唇朝他伸出胳膊,安以若拉长了音调撒娇。
向来对她的撒娇没有招架之力,牧岩的俊颜上浮起温柔的浅笑,无奈地说:“这么大了还撒娇,不怕会被人笑……”话语间已俯身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出去放在舒适的沙发里,又体贴地递上遥控器。动作熟练,一气呵成,竟像是做惯了的。
“牧岩啊,以后可不能这么惯着她。”看着素来独立的女儿在牧岩面前像个孩子,安父的嘴角噙着笑意。
“爸爸,我不是您亲生的吧?”安以若打断父亲的牢骚,对他胳膊肘向外拐的行径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