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线的时候,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到韩宇庭凌厉的神情,牧岩微微蹙眉。
透过倒车镜看到韩宇庭站在街边没动,牧岩唇角抿成一条线,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车子在暗夜中急驰而去。
当银灰色的切诺基缓缓滑入街道,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韩宇庭面无表情地回到公寓。
偌大的客厅之内灯光尽灭,黑暗中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静默良久。
停好车,牧岩摸出手机回拨给古励,古励急切地问:“怎么回事?头儿?整得我莫名其妙。”
之前在车上接的电话当然不是安以若打来的,她还在昏睡着呢。莫名地,牧岩就是想试探下韩宇庭,所以当看到来电显示是大励的时候,他才格外温柔亲昵地说出那些话,而韩宇庭微变的神色令他越发不解。
或许是受职业影响,牧岩向来敏感,他能在那道目光中感觉出韩宇庭对安以若的不同。那种无可奈何,那种眷恋不舍,绝对不该由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眼里传递出来,即便是一见钟情,也不可能如此深刻。
他开始隐隐不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快速按下情绪,开口时嗓音出奇地平静,“没什么。找我有事?”
“嫂子怎么样,没伤着哪儿吧?”古励已经从消防支队那边得知安以若被困电梯的事,所以才打电话来问一下情况。
“崴了脚。”牧岩有心事,开始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