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彻骨的声音空幽地响起,他说:“即使他没死,这次也救不了你。”
安以若深深吸了口气,竭力使声音平稳,“上次可以,这次依然可以。”她当然知道牧岩活着,人戏再深,对于爱人,他们之间依然保持着难得的默契。尽管她并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在伏击中受伤,她却坚信,他肯定有所准备。
顾夜突然仰天笑了起来,笑声带着疹人的阴寒,俊美的面容变得扭曲,“上次是我舍不得杀你,这次不同。”决绝狠戾的眸光定格在她脸上,森冷至极的话冻彻人心,“安以若你记得,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么决绝。
那么决绝。
灰蒙蒙的天空淅淅沥沥地飘下细雨,明明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却暗沉得令人看不到丝毫希望。
安以若到底没能在事发前脱身,之前与大励联系的手机被顾夜自十六楼扔了下去。
第二天,他独自一人去了银行,用金钥匙打开保险柜取出那枚代表他身份的印章。
当安以若看到拇指大的玉石印章放在顾夜手中,她愕然。
为什么牧岩没有动手?错失了在银行抓他的最佳时机,要如何将他绳之于法?
眸光燃起不屑,顾夜讥讽,“错过了机会,他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安以若抬眸看着他冷寒的笑脸,抿紧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