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言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怎么去分辨,呆呆看着他。
“是她要求吃的,你为什么要理亏?退一步来说,即使是你出口在先,她明知道自己过敏,为什么还要吃?”
悠言彻底僵硬。良久,想起问题的症结,低吼:“你都知道,那你还凶我?”
她柔黑的发丝因激动滑落,垂在胸前,像绸轻折着华美的光泽。
好整以暇的捋了,帮她别回耳后。
敢情她越急,他越高兴。
搞了半天,悠言终于弄通了半点门道。
遂和他大眼对小眼。不说话。
“哦?不急了?不闹了?”
妖孽的声音。
“惹不起我躲行了吧。放开,我回宿舍睡觉。”
“嗯,成,只是我也说一句,没有把问题解决,你有本事就走。”
刚稍稍平息的怒气,一下又堆积上来。
“问题问题!你还敢说,你有本事把什么都看穿还凶我,顾夜白,你就只会凶我!”
“不,问题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戒备?”顾夜白皱眉。
“那你什么时候才不再惹桃花?”悠言回吼。
顾夜白怔了一下,再看时,悠言已经低下头。
他扶在她肩上的手背,被一摊水打湿。
有些水珠从他的掌心滑下,沁透他手掌的纹路,沿着手臂,一路流下,又渗进每一个毛孔。
别说责怪,稍重一点的语气,也在这刻间败退。
长叹,把她带进怀中。
她的肩背很倔强,与他的力量抗衡。
怎么拗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