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无所谓哪个胜哪个,功夫到,即使是最简单的工笔白描,也能胜过写意。画艺高低,从不看表达方法,只看人。”
“那迟大画家你做到了么?”
他唇上溢笑,眼里映满她的颜容,目中怜爱更是毫不掩饰。他最爱逗她,然后看她眸光濯濯的自信模样,她只有在说起画的时候方能如此。
即使成为他的妻子多年,果然,这一刻,迟筝还是羞涩地低下头。
他的笑声更为放肆,“为什么要拿吃的作譬喻?”
迟筝微嗔,“因为你的宝贝女儿比较爱听这个。”
他一愣,声音笑得微微哑了。
“言,去把你乱扔的垃圾给捡回来。”他敲敲女儿的小脑袋。
悠言嘀咕一声,不情不愿地从妈妈的怀里钻出,兴冲冲的跑到前方矮矮的草丛中去。
“我的女儿不也是你的吗?”
他低声说着,俯身把他的妻深深吻住。
原来,他们也有过这么多平淡而幸福的时光。原来,和她一起的日子,他一直都那么快乐。心里的恨,突然像飘散的絮,大多不知去处。
“可是,姨父,我没有这个。”悠言有些难过,眼珠骨碌碌地把跌落在桌上的画像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