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言身上火辣辣的痛,但她心念顾夜白,却也忍耐了下来,幸好这一下没有扎到周冰娜身上,落到她身上时应消了好些力。她咬咬牙,瞥了眼和施袭者打斗在一起的周冰娜,心忖她应能应付,咬牙捂住伤口,朝旅馆方向回跑。
旅馆前,人们散落四周,惊恐地看着那熊熊火势。
屋檐、墙根都被燃点起来,四周多林木,松木上沾了火苗,满山雾霰悉数被火气熏成烟云,那极致的绚烂像极一只火鸟,在缭绕的烟云中,招展着翅,越飞越高,愈演愈烈,睨视着这渺小众生。
陆续有人从旅馆里奔出。
旅店老板一家早傻了眼,在一旁悲吁,看着心血尽毁,老板夫妇更是蹲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动不动。
人们拥在一起,抱头而哭,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也为还能活着在一起。更有人嘶哑着厉声叫喊,却教人死死搀抱着,想是还有亲人和朋友在里面。这家旅馆不大,却也有六七层,住着百十人。
悠言在人群里翻转着,一个一个看去。她爱哭,此刻却一滴泪也没有。他不在身旁,她的泪水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他,没有他,每个角落都没有……悠言突然睁大眼睛,按紧腹上的伤口,疾跑到一个男人前面。
吕峰乍见女人的狼狈和伤痕,吃了一惊,此前所有懑怒,今晚一席瓦解。
他来不及说话,悠言已先开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