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如果以后真的要写那个空姐的故事,那么可以从七年前他们那段婚姻开始写起,那是她的好朋友失踪前后,那时她已不是空姐。
他以为他们的事儿远比那两个人简单,但他猜对开头,蒙不准过程,更不知结局。
林子晏那个总是含着笑的男人曾经出走过。
若说顾夜白是冬岭深雪,林子晏就像这春水初生,也许就因他好似永远不会伤心,于是一旦决裂,他也比任何决绝。
都说他是顾夜白副手,但他早打下江山一片。
听过一个秘密,这孩子的母亲并非san,而是他后来遇到的那个姑娘。
听说,san她后来没有再等方影,也听说,他后来等的人已再不是她。
如今,他是否还像脸上浅笑无害,还是人生如戏,只剩表演。有人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有人踏遍红尘,早已练就意兴阑珊。
让回忆在安静漆黑的夜里流淌过,是什么样的滋味。
搁落在他肩膀上的妻子的重量比刚才沉了些许。
她站在沙发后面环着他的颈脖,这样的姿势也能睡着。
顾夜白嘴角翘起丝笑,把她的手轻轻放下,返身在她腰上用了些力道,把她抱了过来。
“小白。”
她还是被惊醒了,含糊地嚷了句。
“困了为什么还不回去睡?傻瓜。”他低斥道。
“我想陪陪你。”依旧含糊。
他忍不住俯身啄了一下她的眉。
随即笑了,明天家里来客人。悠言的父亲,他的老师师母,林子晏夫妇和他们的孩子,lda,许晴,章一,小二,龙力,辰意农,frankie与他各国佳丽老婆,杨志夫妇。
还有,唐璜。
平安夜的小聚。
脑里罗列过这些名单,他轻轻对妻子耳语,“小猪,明天你能起来吗?午餐能应付吗?”
“多余的人不给来。”女人的声音越发糊混。
他失笑,“谁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