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逍走到了一边,透过玻璃窗,再次目不转睛看向病c黄,看也不看手机,就把电话掐断了,就这样站了几个小时,天微微泛亮,方已那头终于有了动静。
病c黄上的方已睁开眼,身体极其虚弱,周逍颤声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方已,方已,跟我说句话!”
方已的嘴唇动了动,很久才说:“没事……”
周逍眼泛红,笑起来:“你别说话,让医生给你看看。”
一会儿让她说话,一会儿又让她别说话,医生护士心里好笑,认认真真替方已做检查,方已生命体征稳定,没有大碍了。
氧气管还必须cha着,方已说话有些吃力,昨天傍晚前还生龙活虎的人,如今却面色苍白、虚弱不堪。周逍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从始至终眼睛只看她,他感觉到手心里的那只手往外抽了抽,他一把握紧,小声说:“没事了。”
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方已闭了一下眼,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你先休息,有什么话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再说。”
方已说:“也许已经没有什么好说。”
“方已……”
方已滚了滚喉咙,声音轻轻的:“周逍,我是不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