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有人操办,婚服有人准备,宾客有人照料……唐依握着剑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没想出来她还能有什么能捡漏的,于是她去找祁沉星了。

她以为祁沉星大概和她一样除了修炼无所事事,结果祁沉星很认真地在写信。

唐依凑过去看,发现是写给家中的信,说明将要成亲之事。

说起来也挺神奇,别人修仙都是修个几百年,家里人都不知道多少代了,就他们离谱,修了几年还带回去结个婚的。

“哎,你现在就传信回去啦?”

唐依惊讶道,“我本来打算合籍礼结束后再传信回去的。”

祁沉星一面解释,一面将信妥贴地放进信封中:

“得先提亲,再合八字,还有聘礼……要做的事也不少了,这会儿传信回去,合籍礼之后便刚刚好。”

他朝唐依安抚地笑了笑:“虽然你那边没什么事,但还需传信回去,告知伯父伯母你的意愿。”

唐依眨了下眼,很乖地答:“好。”

不知为何脸有些热,分明都老夫老妻了。

祁沉星将信传出去,回首见唐依还站在书桌前,是在看他写的字,走过去,由后抱着她:“怎么了?今日这样安静无话。”

唐依反驳道:“我平时话很多吗?”

“没有。”

祁沉星圈着她的手,引着她去拿笔,口吻稀松平常地应,“是我想听你说话,你若静下来,我便忍不住猜你的心思,是否不快。”

“你一天到晚总想那么多。”

唐依被他带得在纸上写字,她自己的字并不好看,又不是很会写这个世界的字,远比不上祁沉星自成风骨的字,当下被带着写,竟然很像模像样,“……你们都有分工,可是我好像没什么事做。”

好咸鱼哦。

只能练剑的人生显得无情又孤僻。

祁沉星唇边弯着抹笑,应和道:“是啊,你好像没什么事做,怎么办呢?”

唐依侧首,瞪了他一眼,瞥见他脸上那抹笑,总觉得特别故意,不禁用侧额撞了他一下。

“专心些。”

祁沉星轻巧躲过,还寻着空隙低头抵回来。

唐依瞬间被压制:“……”

仿佛一株马上破土而出的嫩芽被石头压在了地底。

纸上跃然而出“糖依”这两个字。

唐依拐开他的手,自己去写。

写出来“祁星星”三个字,一个比一个丑,是那种很想努力写得好看,于是心态失衡导致的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