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爽:“他算个什麽东西啊?要你为他求情?”
“他是我朋友。”哥哥说。
朋友?这个词听著好刺耳。
哥哥什麽时候也有朋友了──这麽想想,好像还真没有。我好歹有雷南雨,但是哥哥似乎一直在围著我转,班上、周围,感觉他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却不甚亲近。
朋友吗……我对著那少年的厌恶感,骤然加深了好几层。
“我要是不听你的呢?”
看见我坏笑不放手,哥哥什麽也没说,直接把书包从肩膀上卸下来,扔在了地上。
“哇哦,是要上演兄弟阋墙的年度大戏麽?”雷南雨不失时机旁白道:“其实我早就想看看你俩到底谁更厉害的说。”
我见哥哥这样也是一愣,心说这什麽东西?这猪头就这麽重要麽?虽说长得很不错,但是被打得抱头鼠窜的废柴,哥哥为了救他准备要和我打?
“程致远,”这个时候,我手底下这个废柴倒又伪善地叫了起来:“你不是身体不好麽?别──别跟他们打!”
“你毛病啊?知道他身体不好,知道要他别跟我们打,之前你叫个毛线的救命?!”我劈头又给了他一下。
“呜……我不是,不是故意叫的……刚才只是生物学上所谓的没经过大脑的应激性反应而已!你们要打打我好了,放了程致远,别伤害他!”
我听著好气又好笑,对著屁股踢了那家夥一脚,丢开他:“伤害个屁!他是我哥好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