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主力队员,到4月春季赛结束之前,都没有时间。如果他自己想回家,需要提出书面申请,俱乐部会单独安排调休。否则暂时都不方便。”
顾曲玫在那头噎的有些沉默。
边随直接挂了电话。
恍惚间,顾曲玫发现她根本没有什么能拿捏边随,除了和郑随宁的旧交。
之前干涉的很容易,都是因为边随一方面没把顾潮当成普通队员走规定,另一方面也没把她当成闹事的家长。
但现在,似乎不太一样了。
微信里还剩那几条信息晾着,边随也不打算再回复,一并右滑点红。
他收拾完法阵余孽再抬头,发现顾潮正在看他,眼神定定的像在雕花。
边随:“我脸上写食谱了?”
顾潮回过神,咽了花卷低头:“没。”
“快吃吧,一会儿凉了。”边随指了指那一小撮鸡丁。
顾潮夹了一块进嘴里,炸过的味道很香,带着一点芝麻和辣椒混合的香气,很下饭。而且也不是很辣。
他想想又说:“就是刚才发现,你鼻子挺高。”
“......”
边随滞了一瞬:“帅就直说。”
顾潮:“那没有。”
边随:“嘴硬。”
顾曲玫的话题就这么被不着痕迹的岔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边随觉得顾潮看起来放松了不少,几块鸡丁一会儿就一扫而空,还朝那堆辣椒山里伸了一筷子。
边随在老段那儿已经吃了八分饱,这会儿完全是怕露馅才坐下来吃了几口辣椒和米饭,等顾潮吃完另一个小花卷喝完汤,赶紧一端盘子进回收口,带着人上了车。
门口并没有顾曲玫的红色宝马,人应该是已经走了。
两个人坐进车里打开暖气,暖风吹着刚吃饱的人,很是餍足。
金贵的司机再一次发起行程确认:“明天我送?”
顾潮扣好安全带,低着头说:“睡醒了送还是不睡就送?”
边随嗯一声:“不睡才懒的送你。”
“哦。”
顾潮也不戳穿他:“你睡得着?能起?”
边随开着车,只能侧头挑了一下眉:“我今天没起?”
顾潮想起来,这懒蛋好像确实早上起来了,连生病都没图着睡。他语调松了几分:“那早睡呢?老年人熬夜容易猝死。”
边随想说,这种十六七的小冰块,有时候是有那么点欠缺毒打。但这话当即被咽下去,换成:“怎么,你还管人晚上怎么睡觉?”
顾潮:“......”
他耳朵红了一个尖,闭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