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们的名字,明明是两姐妹,亲的。
她的名字,祖母早早就开始翻书,翻遍了数十本书,才选定的。
沅舒窈,“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女子身姿窈窕步轻盈,让我思念心烦忧,一看就知道是美人,一个名字就足够让人遐思。
她呢?沅红卫,呵,父母为了表明自己政治站位的产物。
小时候她还为自己的名字感到骄傲自豪,等长大了,别人一听说她们是姐妹,无不感慨两人名字相差太远,却又恰好贴合了各自的容貌长相。
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的时候,沅红卫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
此后每被人叫一次名字,她心头就让刺给扎一次。
沅爸爸坐在旁边埋头抽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神色。
沅红卫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跟妈对呛,刻意放软了语气,假装没领悟到妈对她容貌性格的另类嫌弃,只当她是舍不得自己:“妈,你别担心,我过去了肯定会做好自己该做的,爸在现在这个办公室也呆了好多年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奶奶……”
沅红卫点到即止,沅妈妈显然也动心了。
沅母看了看自家男人的神色,两人同床共枕几十年,看他那样,就知道是默许的。
心疼女儿也不至于超过心疼男人,沅妈妈只能不甘心地骂骂咧咧:“沅舒窈那贱丫头,这么好的男人让她嫁,她还委屈上了。年纪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跟哪个男人睡觉不是睡觉?清高个什么劲儿……”
“话都没留一句就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别是在乡下被哪个野男人给勾搭……”
男人咳嗽几声,压着嗓子训斥:“行了!越说越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