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被他一呛,止住了哭,“那还不是为了老爷您的前程?若能巴结上江宁侯府这门亲家,日后您的前程也是无可限量。”

长孙拔憋闷得很,如今他担心的可不止嫣儿的婚事,还有南监的调查。

莫说他是有罪的,便是无罪,得罪了苏意,都得给他安出百十来条罪名来。

还有,福州那边,许久没给他来信了,他派人出去打探,也至今未回。

至于狼山的案子,一直都是监督衙门审理,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狼山落网了什么人,他也不知道。

从枣庄里回来之后,他本以为会有人来找他问话,至少南监那边不会就这么算了,可那边却一直迟迟不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加上江宁侯府那边傲慢的态度,让他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如今听得杨氏说女儿不能生育,他一口气憋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只得背着手走了出去。

杨氏见他也没了主意,心头更慌了。

便见嫣儿身边的丫鬟急忙过来,慌张地道:“夫人,小姐寻短见了。”

杨氏眼前一抹黑,差点就昏过去。

好不容易吸入一口气,便慌慌张张地过去了。

长孙嫣儿被救了下来,正哭得呼天抢地。

杨氏稳住心神,扶住了女儿,怒斥她身边的人,“怎么也不看好小姐?”

长孙嫣儿拉住杨氏的衣袖,哭得好不凄惨,“母亲,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生育了?我是不是再不能做母亲了?”

杨氏听了这话,心如刀割,连忙安慰道:“别胡说,没事的,这大周朝好的大夫多了去了,总有一人能治好你。”

“那就是真的了,”长孙嫣儿哭得越发凄凉,“这几天,良晟哥哥一次都没来看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会,他只是忙着娶你过门呢,这成亲前,你们都不能见面的。”杨氏道。

长孙嫣儿疯狂摇头,“你别骗我了,她们都告诉我了,江宁侯府至今还没人上门,他不要我了,母亲,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氏怒瞪了丫鬟们一眼,“都跪下,掌嘴,谁叫你们跟小姐胡说的?”

杨氏素来是个有威严的人,治家甚严,一声令下,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噼噼啪啪地就自己打嘴巴。

“母亲,你快想想法子,若不能嫁给良晟哥哥,我马上就去死。”长孙嫣儿哭着道。

杨氏本就烦心,好言相劝了一会儿她没听进去,反倒一味地说这等没出息的话,气得一巴掌就打了过去,“糊涂,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寻死觅活的,你眼里可还有父母?他李良晟不要你便怎么地?你便寻不到人家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出息了?再说,如今事情也没那么绝望,我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