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摆手,“二婶可别冤枉我,她来的时候我压根不知道,怎么打了她?年纪小小刁蛮尚且可以忍受,若撒谎诬陷,那就容不得了,是得见家法了。”

袁氏没想她这么难缠,便给旁边的婆子打了个眼色。

婆子立刻便上前道:“要不要用家法,轮不到宁小姐说话,自有老夫人做主,倒是宁小姐屋中的人,竟敢辱打主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老夫人有令,着辱打主子者,先捆起来打一顿,再发卖出去。”

当年,陈瑾瑞出生比陈瑾宪早几天,若按照排行,陈瑾瑞是大小姐,陈瑾宪便是二小姐了。

可老夫人和袁氏都说,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也可以各自排行。

因此,袁氏身边的人,都只叫瑾宁一声宁小姐,而陈瑾瑞,则成为瑞小姐。

陈国公当年是不满意老夫人的这个决定,但是他对老夫人的话向来是听从,且老夫人给出了一番说辞让他无法辩驳,他也只好同意。

瑾宁听了婆子的话,也知道她在老夫人面前得脸。

她不卖账,耸耸肩,“要如何处置她们,悉随尊便,只是有一句,她们并非是国公府的奴婢,是苏意大人送过来的,要打要发卖,也得苏意公公发话才行。”

婆子淡淡地笑了,“是吗?不管谁送来,既然进了国公府,就是国公府的奴才,老夫人是当家主母,自然有权发卖,苏公公总不至于因为两个奴才来问罪,宁小姐不必再搬抬谁出来,老奴和二夫人都不是三岁小孩儿,可以任由宁小姐糊弄吓唬。”

瑾宁摊手,转身便进去了,“你们随意!”

婆子冷峻地环视了一眼梨花堂的人,冷然下令,“方才谁打二小姐的,自己走出来,免得多遭皮肉之苦。”

可俐大步走出来,一拳打在了婆子身边的树上,大声地道:“是我打的!”

婆子横眉竖眼,“你想吓唬谁……”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大腿粗壮的树竟然轰然倒地,生生地断开了两截。

婆子骇然,怔怔地看着可俐。

可俐也大步上前,她手里把玩着一块石头,走到了婆子的面前,“还有我。”

她一扬手,石头变成了粉末,一阵风吹来,一扫而空,呛得婆子一阵咳嗽。

婆子脸色有些压不住了,色厉内荏地怒斥,“你们两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辱打主子?”

“我们的主子只是县主。”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其他人就是个屁!”

“你……你们吃国公府的饭……”婆子气得发抖。

“别乱说,她们两人收的是苏大人给的工钱,吃的是我给银子买的饭菜。”瑾宁在廊上,倚门看热闹,适时说了一句。

袁氏淡淡地道:“瑾宁,威风不是这样耍的,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脸都不要了,要什么名声?陈家的脸面,不都让你们给丢光了吗?一大家子不事生产,只吃我母亲留下的嫁妆,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若还有点脸面,马上就收拾东西滚回南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