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那歹人做什么?”陈国公不免动怒。

“未必是她找的,兴许,是有人找来被她发现了。”

“你盯着点儿,莫要再被他乱了我国公府。”陈国公道。

“是!”初三叔犹豫了一下,本想再说两句,但是,见他有不耐之色,只得作罢。

老夫人的宴会,果然叫人非议纷纷。

不过是几天,老夫人便得了个势利眼的名声,往日便与她亲近一些的命妇,都不爱与她来往了。

这些人脉,都是老夫人多年积攥下来的,自然舍不得放弃。

她出身不高,只是县令之女,后嫁给了陈国公的父亲又久久没有所出,叫妾侍先生下了庶长子,且后来庶长子还得了势,得封爵位,她虽跟着水涨船高起来,可她心头还是郁郁不快。

不过幸好她长袖善舞,对京中命妇们投其所好,跻身进了名流圈,也算风光过一阵子。

加上当年甄氏以大将军之女下嫁,人前人后对她毕恭毕敬,她的气势自然就更长了一些。

如今一下子失势,她没有心慌,她太知道这些官宦人家命妇们的心思了。

为官贪污的,家中不缺银子,可日夜担心被督查衙门盯上。

不贪污的,两袖清风,家里没有余银可挥霍。

偏生这两点,老夫人都能满足。

陈国公在督查衙门任职,他素来又是个孝顺之人,对这个嫡母十分尊敬,几乎是言听计从。

老夫人在陈国公面前说了某些大人的好话,这些好话“不小心”地传了出去,传到了某些大人家眷的耳中,人家自然也对老夫人感恩戴德,什么势利眼之说,都抛诸脑后了。

至于那些清贫的,更是好办。

毕竟,官员不贪污,可内宅妇人没有这样的远见,都是图个蝇头小利的。

送点名贵首饰名贵药材,三两匹上好的缎子,嘴巴便立马被堵严实了。

老夫人忙于修补名声,四出探访。

瑾宁则去了总领府。

她的“未婚夫”还在总领府呢。

自然,她还是带着陈梁晖一同前去。

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她认为陈梁晖可以引荐给师父。

陈梁晖不知道她的心思,以为只是叫自己陪同,路上的时候便说:“宁妹妹若不喜欢,便拒绝了人家,别叫人家空等,自己也落了不好的名声。”

他还真当雷洪是思慕瑾宁多年的痴情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