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道:“最近挺好,就是今天觉得有些累。”

这样说着,把手伸出去让郡主摸脉。

片刻,瑞清郡主道:“以你这破身子,还能经历这么多刀伤剑伤,真能耐了,气血有些不继,成亲之后,得慢慢调养回来,否则,难有子嗣。”

“你给我开个方子,我慢慢调理。”瑾宁对她话的前半句没有任何感觉,但是最后几个字却不得不让她重视起来。

瑞清郡主笑了,“嗯,我会开给嬷嬷,叫嬷嬷为你调理。”

她取出一个荷包,递给瑾宁,“拿着,今晚用的。”

瑾宁接过来打开,“今晚用?是什么东西?”

荷包打开,只见一个鱼肚放在里头,鱼肚里似乎灌了东西,用小绳子勒住口子,瑾宁取出来一看,竟装着一小袋的血。

“血?鱼血?”瑾宁诧异地看着她。

瑞清郡主道:“侯府是什么地方?明日定会有人检查落红。”

瑾宁把东西放回荷包里,“我不要,检查便检查吧。”

瑞清郡主笑道:“拿着,真用得上。”

瑾宁看着她,慢慢地皱起眉头,“你认为我不是处?”

“你是,但是,你们今晚未必能顺利办事!”瑞清郡主神秘地道。

瑾宁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但是这事……真特么尴尬啊,尤其跟一个未婚姑娘说。

“老太爷是个谨守礼数的人,凡事都得按照礼法来办,明日若没落红,呵呵……”

瑾宁丢在一旁,“真不要!”

瑞清郡主耸耸肩,“行,你琢磨着办。”

“不是……”瑾宁看着她,“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血?该不是从你靖国候府中带来的吧?”

“这江宁侯府今日办喜事,不知道杀了多少鱼,叫人到厨房里走一圈,便什么都拿到了。”

瑾宁看着她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子,顿时也明白过来了。

今晚这洞房花烛夜,怕是有人要恶意阻拦了。

瑾宁很是无语,要闹事,前几天来闹啊,她那时候闲得发疯,今晚,真不合适啊。

“我走了,酒席应该要散了,大将军也快回来,放心,这鱼血我下了药粉,在倒出来之前都不会凝固,也不会叫人发现这是鱼血。”瑞清郡主说完,便懒洋洋地起身走了。

瑾宁看了那荷包一眼,心里想着今晚会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江宁侯夫人不至于会在今天就跟她动手吧?今晚可真不是好时候啊,不管对谁而言都一样。

靖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末了。

他满身酒气,在小碗和陈大侠的搀扶下进了新房,喜娘早被瑾宁打发了去,嬷嬷因为劳累至极,瑾宁也叫她去休息了,只留下可伶可俐青莹梨花在身边伺候。

可伶可俐见靖廷回新房,且喝得醉醺醺几乎不省人事,不禁叹息道:“怎地喝那么多?醉惨了吧?”

二人上前扶着,陈大侠和小碗不好在新房,便马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