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侍郎彻底没了主意,求救地看着岳父江宁侯,“岳父,您看该如何?”

江宁侯淡淡地道:“你琢磨着办,靖国候夫人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她亲耳听到幸如辱骂她,怎肯轻易罢休?不过,她倒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了不伤她一根毫毛,自然就不会伤她。”

“这女人的话哪里信得过?你们都是盼着我死的,我进了靖国候府,哪里还有命活着回来?”陈幸如怒道。

“那你怪得了谁?”老爷子没好气地道。

陈侍郎咬了咬牙,厉声道:“没错,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谁让你任性妄为?这苦头你得自己承受。”

“你若送我去,我便死在你的面前!”陈幸如惊怒地威胁道。

瑾宁走了回来,听到这话,笑了起来,“看来我赢了,我跟靖国候夫人说,你是绝对不敢去的。”

陈幸如怒目相向,“你说什么?”

“难道你敢去?你虽嘴里辱骂靖国候夫人,但是你其实十分害怕她。”瑾宁讽刺地道。

“你……”陈幸如这种骄矜小姐,哪里受得住激将法?当下便怒道,“好,哥哥,你送我去,我便不信她敢杀了我,若我死在靖国候府,你便到御前告状,说她靖国候夫人谋害人命。”

说完,她自己便先走了出去。

陈母见她这样,连忙出去劝,陈侍郎和陈父少不了是要追出去的。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这一家子的事情了,江宁侯府大可不必管。

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良晟,侯爷还是余怒未消,“你怎么那么愚蠢?深夜叫你过去,你就真的过去了?而且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连人家下没下药都不知道,就你这样,还想成什么事?你就踏实在府中做你一辈子的纨绔子弟,靠着靖廷养你一辈子吧!”

李良晟手握拳头,额头青筋爆现,这话对他来说,是比毒打一顿还要伤人。

他怨恨的眸子落在了靖廷的脸上,冲口而出,“他才是你的亲生儿子是吧?是你跟陈夫人偷,情所生的,是不是?否则你怎会如此维护他?”

“你闭嘴!”江宁侯一巴掌劈下来,怒得浑身发抖,扬起了鞭子狠狠地抽了几下,还不解恨,怒道:“来人啊,把他关在屋里,没我的命令,哪里都不许去。”

李良晟跳起来,桀骜不驯地看着他,“你这般恼羞成怒,怕是我说中了是吧?若不是的话,你怎会一路扶着他?他有今日,你功不可没啊,若没有你,他陈靖廷今日比我还不如,不过是一堆烂泥,一坨臭狗屎。”

江宁侯指着他,“你自己没出息,还要怪别人比你出色?好,你说靖廷没本事,你与他过招,你若能在他手底下走满十招,我今日便不处罚你。”

“十招?”李良晟冷笑,“你就是这样轻看你的儿子?我自小练武,在你看来,我连他十招都抵挡不了?”

“说十招,已经是顾念了你的面子,若论起真章,你只怕连他三招都抵不过。”江宁侯冷笑道。

“好,若我能在他手底下走满十招,那陈幸如,你想法子给我赶走!”李良晟道。

江宁侯对靖廷道:“靖廷,你出来与他过招,叫他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