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飞快奔去,不过一日便抵达。

瑾宁去到祖宗祠堂一看,气得肺都炸了。

父亲母亲的灵柩,竟然不许停入祠堂里头,要在外头搭建个帐篷,停放在外头。

靖廷和陈梁晖也住在帐篷里守灵,僵持了数日,但是陈姓族人丝毫不让,甚至,本来在京中的许多年轻族人也回去了,就为了阻止陈国公下葬。

瑾宁大怒之下,也十分诧异,霍州距离京城不远,且也有京中的人回去了,难道就不知道皇上甚至亲自去给父亲上香了吗?

怎敢这般阻拦?

靖廷为她解惑,道:“原先回来,一切都好商量,族中的长辈也十分在意这事,坟地本来也不是现在选的那一块,殊不知,你二叔回来之后,挑拨了一番,说岳父和你逼死了老夫人,还捏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更指你为了排斥异己,把继母长孙氏和兄姐都送进了牢里,你挟功瞒骗圣上,才使得圣上糊涂,加封你父亲为一等功。”

“这等谎话,他们也信?”瑾宁怒道。

陈梁晖道:“他们信,尤其,你世袭一等功的消息传回来,他们便信了个十足,加上父亲这么多年,从不提拔族中的人,他们更认定父亲自私,不为大族着想,不让他入祖坟。”

瑾宁冷道:“原来如此。”

她问道:“如今的族长是谁?”

“十二公,我与靖廷回来就马上去拜见了,开始态度还好,但是现在,简直油盐不进,我和靖廷去,竟然把我们都赶出来,这一气之下,才叫你找地契来的!”陈梁晖生气地道。

“你们不是带人来了吗?”瑾宁问道,“就这样被他们欺负?”

“能怎么办?若都是男丁作乱还好说,这偏夹了许多妇人老人在里头,我们带来的都是军中的人,难不成还能打起来?”靖廷也真是没吃过这样的亏,气呼呼地道。

瑾宁没见过他这般无奈又急躁的的时候,他堂堂武将,岂能对付泼妇?

但是,瑾宁素来是瑶亭庄子里最大的那个泼皮,自然不怕泼妇。

这说着,便见雷洪带着几个人气急败坏地回来。

他们身上真真恶臭,头发到身上,都是湿哒哒的,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雷洪气得肺都爆炸了,狂吼道:“简直是一群刁民,竟然对我们泼粪,泼粪,老子这么大,还没试过被人这么欺负的,老子要杀人!”

“我的老天爷啊!”陈梁晖看着雷洪和几名军士,也惊得口不择言,“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可这般横蛮?快去洗洗!”

雷洪看到瑾宁,横眉竖眼地道:“我洗澡回来,好好商议一下怎么收拾这群人,老子这口气不出,就不回京城了。”

说完,他带着人进去帐篷里收拾了一身衣裳,就往外去。

“去哪里洗啊?”

“有一处山水没结冰,我们到那边洗去!”雷洪头也不回地走。

可伶可俐目瞪口呆,可伶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是按耐不住我心里奔腾的野兽了。”

靖廷皱着眉头,瑾宁看着他,“你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