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陈牧不敢怠慢,道。
“不进去了,就在这里说,只是两句话。”妇人再行前一步,恳切地看着他,“我是陈瑾宁的义母,听得消息说大人主审她的案子,我想跟大人说,瑾宁一直都住在青州的瑶亭庄子,十四年,不曾和任何一个鲜卑人接触,回京之后,她住在国公府,国公府庭训甚严,她也绝不可能与外人接触,万望大人,能秉公办理此案。”
陈牧心头有些不悦,“夫人是不是听了外头的人说本官与郡主有私怨,怕本官会挟私报复?大可不必说这番话,回吧。”
陈牧说完,拱手,转身就进去了。
只是一边进去,心里头却想着,那陈瑾宁还有义母?怎地不曾见过?国公府里的事情,他知道不少,陈国公自尽之后,他一直都暗暗关注着国公府。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里头走,府中已经张灯结彩,准备丰盛晚餐,打算庆祝他出任刑部侍郎。
他想了想,又停住脚步,想着自己先前对母亲出言无状,便转身打算去买点礼物送给母亲,借今晚的的机会冰释前嫌。
他带着小厮走出去,刚拐出胡同口,看到有两人躲在竖街的胡同口里说话。
他猛地退后,隐匿起来,小厮一怔,想探头出去看,陈牧不想让他看见,轻声道:“你先回府。”
“是!”小厮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转身走了。
他心里不解,父亲怎么会与那妇人认识?
两人在说话,但是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片刻之后,他见到两人走出来,他便马上躲到旁边墙角那边去藏着。
陈老爷送走了齐大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却见陈牧忽然拦在面前。
“牧儿!”他一怔,马上就扬起了一个笑脸。
“父亲,您去哪里?”陈牧问道。
陈老爷笑道:“没去哪里,出去随便走走。”
撒谎!
陈牧直接戳穿,“我方才见到你跟一个妇人说话,她是谁?”
陈老爷的笑容有些僵硬,“哪里有?你看错了吧?”
陈牧看着他,“那妇人是陈瑾宁的义母是吗?她方才找过我,我一出来就看到你跟她在胡同里说话。”
“噢……”陈老爷又笑了起来,“你说方才问路的那位夫人是吧?”
“问路?”
“可不是?我方才从胡同里出来,她进去,见到了我便问陈二喜家在哪里,我哪里知道那个是陈二喜呢?”
陈牧看着父亲,他不擅长撒谎。
“这位夫人,我似乎见过,父亲,你就没印象吗?”陈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