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过没错,但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监察使,走马上任,自然需要委任状。”马漕官辩驳道。
瑾宁冷笑一声,“今日我来,不是正式上任,是过来巡视巡视,圣旨下来的那一天,我便已经漕运总院衙门的监察御史,有权巡视或者进行调查了解,你故意阻拦,要么是这衙门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毕竟大白天的衙门大门关上,着实叫人怀疑。要么,是你目无君上,没把圣旨放在眼里。若前者,那还真需要禀报圣上,好生调查一番,若是后者,本郡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是否合理?若合理,扒掉你的这身官服,罢黜你的官位,你有什么不服的地方?”
马漕官目瞪口呆,气得几乎吐血,“你……”
瑾宁环视众人,“还有谁要为他说话?我既然罢黜得了马漕官,也能罢黜了你们。”
孙荣贵冷冷地道:“郡侯好大的威风,是否连本督都要罢免啊?”
瑾宁诧异地看着他,“孙漕台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认为,本郡罢免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还是说漕台认为他质疑皇上圣旨,质疑本郡身份,质疑本郡权限是对的?”
孙荣贵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在圣旨下来之前,他就先打探了一番。
都说这个陈瑾宁厉害的很,嘴上功夫厉害,真材实料有无不要紧,毕竟后台够强硬,有那么一群人为她撑腰,所以她可以扶摇直上。
他并未放在眼里,一个女子而已,能翻腾起多大的风浪?尤其皇上叫她来做监察使,简直就是对他的莫大信任。
他因此也没有太过重视这个监察使。
没想到今天还没正式上任,就先把他手底下最得力的人给挪走,且不容任何的反驳质疑。
孙荣贵的脸色很难看,他的处境也进退维艰,在这么多位衙内官员和船商面前,他甚至是下不来台的。
他的威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瑾宁看着他片刻,微微一笑,给他找了一个台阶,“漕台想必对漕帮一些陋习深恶痛绝,可漕台宅心仁厚,不忍下手重治,如今本郡出手,为漕台清理德不配位之人,漕台不必言谢,本郡既然任了这位子,这就是本郡的分内事。”
说完,她连给孙荣贵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拿着马漕官的官服官帽起身,“走,本郡还得去一趟吏部,说说这马漕官的事情。”
二可跟着她扬长而去。
孙荣贵心底掀起了狂怒,脸上却是隐忍不发,坐了下来,淡淡地道:“诸位都看见了,这漕运总院衙门,以后就得按照规矩来办事,诸位想要投这三个名额,就自家先完善自家的船只质量,旁的一概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