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道:“我们刚才用英文交谈,他听不懂,但是肯定也知道在说他的,算了,他说得对,我们到底是客人,不应该在这里惹事。”
莫易凉凉地道:“我只是替陈靖廷不值罢了,他还带着他夫人的衣裳到矿上去,可见是有多重视这个夫人,只怕重视过头了,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你也不能这样说,人家未必就真有事。”阿忠说。
“没事?没事三更半夜两个人凑在一起?还特意趁着丈夫没在家呢,昨晚你没看见他走的时候吗?灰溜溜的不知道多心虚,按我说,那肚子八成有机会是那个男人的。”莫易哼道。
蝴蝶客走出去之后,就躲在不远处听着,方才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很是不甘心,所以故意躲起来听听的。
这不听还好,一听不得了,竟然说得怎么难听,如果这些话被陈大将军听到了,岂不是误会大了?
想到这里,蝴蝶客马上走了进去,盯着莫易怒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些话你都说得出口,活像真真看见似的,我告诉你,我来找郡主,是有公事要谈,没你们想得那么龌蹉,而且郡主怀孕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她,何来说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样说,若是换做旁人,只怕一时想不开就上吊了,名节对女子是有多重要啊,我蝴蝶客虽丰流,却不会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蝴蝶客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瑾宁走到了前院,她知道蝴蝶客来了,怕他跟莫易他们无话可说,于是便想着先与他把绿屏那边的事情说了。
结果,一进院子门,就听到蝴蝶客的话,她怔了怔,看向莫易。
莫易也看到了瑾宁进来,她顿时有一种背后说人是非被抓包的羞辱感。
略一定神之后,她干脆道:“我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去想,你们两人昨晚那么晚了还一起在府中,你们这里的民风怎么样,我很清楚,男女授受不亲,更不要说她夫婿没在家里,你们这样来往本来就不妥。”
瑾宁慢慢地走进来,看着她,“你说说哪里不妥?你是看见我们睡觉了还是看见我们亲热了?”
莫易撇嘴,“我可没这样说过。”
“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怎么?敢说不敢承认吗?”瑾宁口气严厉了几分。
阿忠见气氛有些僵硬,连忙上前拦开,“夫人别误会,莫易这个人就是有些心直口快,她没有恶意的,您别放在心上。”
阿忠可不想看到两个女人打架,女人撕打在一块可不好看,失风度,而且,陈夫人还有身孕了,如果伤到人家的肚子,那他们罪过就大了。
瑾宁看着莫易,“为你的不当言论道歉,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听到。”
莫易本来只是想背后说说,过过嘴瘾,没想当面与陈瑾宁闹翻,可没想到被瑾宁听去了,更没想到这个带有嫌疑的男人,竟敢直接顶撞她回去。
她心里是清楚,在人家家里做客,说这些话很不妥当,可她本就看不起瑾宁,怎么愿意给瑾宁道歉?
如今,听得瑾宁说如果道歉可以当什么都没听到,她自然不道歉,如果她可以当没听到的话,那道歉不道歉都一样。
只是,她哪里知道,瑾宁说这话,是给了摄政王的面子,也是给靖廷面子,否则,怎有这么好说话?
莫易淡淡地道:“我只是指出,你们的行为会引人怀疑,叫你们注意一下,我本是好意,不知道你们较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