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廷道:“会啊,精通。”

他见人家玩过,之前在军中不集训的时候,偶尔有闲暇可以自由活动,便见过他们玩马吊牌,当然这是不准许的,但是,偶尔将领也会宽松一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觉得没什么难度的。

但是,接下来,瑾宁和靖廷自打成亲以来,第一次吵架。

靖廷急道:“我就说叫你不要出五文,怎么可能还出五文呢?该出索子,你看桌子上索子都满天飞了,各家都不留,都扣着文钱呢,你还这个时候扔五文出去,不是找死吗?”

瑾宁道:“那咱就只有五文可以出了,难不成出其他吗?出其他的话咱就不成牌了,怎么吃啊?”

“不吃也不能给人家吃啊?你看,三家通吃你呢,弃胡不行吗?大家都别想吃,你不出的话,谁都吃不起了。”靖廷道。

瑾宁恼怒,“这不是同归于尽吗?”

靖廷道:“同归于尽也好过你送人头。”

“怎么就一定是送人头?我又没看见他们都吃五文,我又看不见他们的牌。”

靖廷无语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如果不是扣着文钱,为什么不出?”

“那也不一定就是五文啊。”

靖廷敲着桌子,“你看看桌面,二三四五六都没怎么见过,你这五文很大机会是会输的,行兵,明知道大机会输,你还会贸然出兵吗?”

瑾宁反驳,“虽是冒险,可也可以险中求胜,如果三家吃不起这五文,我听胡了,下一张兴许就是我了,你既然用行兵来说,那我就分析一下,如今三面夹攻,我手中握有胜算,不图突击,难道要在这里干等,等到粮草尽绝才另谋出路吗?”

“这也不存在粮草尽绝的情况,等下去顶多是通尽,咱不输,谁也没赢,三家都是听五文,五文就剩下一张在你的手里,你不出,谁都胡不了。”

“但是我也赢不了啊。”

靖廷抓狂,“可你看看你现在,你输三家。”

瑾宁把牌一扔,“你行你来,我看你赢不赢。”

靖廷坐下来,道:“我绝对比你好。”

大家面面相窥,暗自偷笑。

婆儿在那边也伸长脖子看着,很是欢喜。

这偶尔吵闹一下好啊,有人气,夫妻本就该是这样的。

靖廷洗牌,开始上手,瑾宁在后头盯着,靖廷出一张,她就冷笑一声。

靖廷没好气地道:“你笑什么?就是这样出的。”

“你喜欢!”瑾宁摊手。

这一局,靖廷赢了。

靖廷回头冲她得意一笑,瑾宁撇嘴,“运气!”

“这是技术,你不懂!”靖廷乐滋滋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