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非议将军夫人,说她与那个蝴蝶客在一块有暖眛,她当时还觉得没什么,认为古代人的思想就是闭塞,不过是被人说几句闲话,自己清白就好,在意什么?

现在轮到自己不过被人说几句恨嫁,心头就这么反感生气了,可见,毁誉的伤害,和时代无关。

哭了一场,再听了一些闲言,她整个人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性子确实是古怪,因为听到大家私下说她,她已经从开始的生气变成了享受。

觉得有人在关注她。

她后来也去找靖廷真真切切地道谢,道歉。

靖廷见她安分,自然就不会为难,且他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并未对她的态度发表什么言论。

瑾宁照顾靖廷几天之后,就回衙门里了。

年关将近,京中也有些不太平起来。

最近街头巷尾,都出现了很多袖口绣红莲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这些人都集结在医馆的门口,直斥庸医,奸商,指医馆哄抬草药的价格,导致京中很多穷苦百姓看不起病,吃不起药。

他们对来医馆求医的病人说京中有神医,只要得神医医治,不管是多重的病,都能药到病除。

这天,陈牧的母亲来找到瑾宁,兴致勃勃地说要给她介绍一位神医,这神医能治好靖廷的伤势。

陈母整个眼底都散发着光芒,说起那神医的时候,脸上带着崇拜之色。

瑾宁好生奇怪,因为她和陈母可以说,没有什么私下的往来,往日也曾有过不愉快,她竟然找上门来说给她介绍神医?

只是,让她更奇怪的是,靖廷受伤回来,很少人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细问之下,陈母告知说是陈牧说的,原来陈牧回家的时候曾提过,说靖廷受了重伤。

陈母略有些激动地对瑾宁道:“当时我便对陈牧说了,叫他跟你说我认识一位神医,不管受了多严重的伤,只要叫神医看一看,吃上一副药,就马上能好,可陈牧不信我,我便只得来找你。”

瑾宁含笑道:“多谢夫人您的好意,只是靖廷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陈母显得有些失望,不过随即眼底升起了光芒,“你这不是怀着孩子吗?你可以叫他诊脉,可知道是男是女的。”

瑾宁本来觉得她是好意,虽然有些古怪,但是如今见她不依不挠地缠着自己要去看这个大夫,就渐生疑心了,“夫人,您找过这位神医治病吗?”

陈母立刻就道:“当然找过,我就是知道有奇效,这才介绍你们去的,你要相信我,他就是半个神仙了,天下间,就没他治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