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孕期的时候,他学过做饭,当时她还很嫌弃,觉得他做的饭实在是难吃。

心中一酸,差点就落了泪。

靖廷看到了她,淡淡地道:“你怎么起来了?回去坐着吧,一会儿就有吃了。”

瑾宁看着他冷淡的面容,实在是不习惯这张脸用这种神色对待她。

她强自一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需要。”他拒绝道。

瑾宁就不进去,站在门口看他忙活。

他炒着菜,然后又跑到前头去添柴火,厨房里浓烟滚滚,显然并不擅长做饭。

甚至还不如她孕期时候的厨艺。

瑾宁站在门口被烟熏得直咳嗽,咳得伤口都痛了。

靖廷皱起眉头,“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回去躺着。”

“不要紧。”瑾宁想看着他,虽然知道他没有他们那段记忆,但是,靖廷就是靖廷,是她的夫婿,他们是同一个人。

靖廷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自讨苦吃。”

瑾宁笑了起来,“是的。”

靖廷看着她笑,竟也笑了起来。

两道菜,一个汤,瑾宁就站在那里看了半个时辰,他才做好了端出来。

她房间的隔壁是饭厅,有一张八仙桌,很是陈旧,上头布满了油腻,瑾宁取来抹布细细地擦干净。

盘子摆放上去也显得整洁干净多了。

蘑菇炖排骨汤,一个鸡蛋炒苦瓜,再有一个慈姑炒肉。

瑾宁没什么胃口,吃饭的时候只问他一些京中的事情,多半是问国公府。

江宁侯如今怎么样,她大概能猜到,死了她一个背锅的,江宁侯府如今该大肆庆祝。

靖廷道:“国公府那边,为你挂了白,你父亲似乎很伤心。”

“伤心?他会伤心吗?”倒不是瑾宁刻薄,只是前生确实如此,父亲对她一点都不上心,甚至可以说是憎恨,会为她的死伤心吗?

“不知道,只是听说的。”靖廷吃着饭,淡淡地道。

“你听谁说的?”瑾宁问道,这里似乎不是京城。

“京中的人都在说,你父亲要为你挂白,你祖母和你继母不许,闹了起来,最后你父亲忤逆了你祖母,强行为你挂白,有人看见他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对白灯笼哭了,然后去了江宁侯府找李良晟,被李良晟打得很惨。”

“他去找李良晟?李良晟打了他?可李良晟哪里是他的对手啊?”瑾宁急了,放下筷子,“伤势要紧吗?”

“不知道。”靖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关心这些做什么?你父亲对你这般刻薄,你是不知道吗?”

“知道,但是骨肉连心。”瑾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