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凌厉地道:“你必须要听母亲的话,这是你保命的最好办法,但凡还有机会,你死拼到底,但是一旦没有制胜的机会,你就必须听母亲的话,投敌才可保命,你细想,如果你保住了性命,日后北漠与鲜卑侵吞了大周,始终是要任用大周原有的官员来安定民心,你前程不至于尽毁,至于世人说什么,那就随便他们说便是,活着,便是胜利了。”

她见李良晟还是懵然震骇的样子,不禁一巴掌打了下去,怒道:“你听到了没有?”

李良晟被打了一巴掌,依旧六神无主,但是看到母亲冷冽的眼神,他竟禁不住地点了一下头,说:“儿子谨记。”

杨氏这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他道:“但凡还有办法,母亲不会叫你这样做,既然皇上和龙太后如今起用陈靖廷和陈瑾宁两人,证明已经知道你诬陷陈瑾宁一事,你若打了胜仗还好,功过相抵,可你若吃了败仗,哪怕大周不至于灭亡,他们都会治你的罪,你是没有活路了,只能投敌。”

李良晟心头一片慌乱,竟不知如何是好。

杨氏安抚了几句,便叫他早些回去休息,不要多想。

回去之后,李良晟哪里睡得着?长孙嫣儿一直在示好,双手在他的胸前抚摸,他心烦意乱,一把拉开她的手怒道:“别乱动,我心里头烦着呢。”

长孙嫣儿一怔,委屈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明日就要出征了,怎么对我还这般冷漠?”

他又不是第一次出征,之前每一次出征之前,都会和她缠,绵,这一次是怎么回事了?

李良晟看着她那张美丽而委屈的脸,越发的烦躁,怒道:“我此去,生死未卜,你不叮咛几句,却一直缠着干那些事,你怎么那么贱啊?”

长孙嫣儿脸色大变,猛地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我贱?”

李良晟干脆掀开被子下床,冷冷地道:“你不止贱,你还无用,如今想想,都不知道你哪里比陈瑾宁好,我竟会为了你而折辱了她。”

“李良晟!”长孙嫣儿尖叫一声,赤脚跳在地上,气得满脸铁青,“你把话说清楚,你是惦记着那死人吗?你折辱了她是因为我吗?从一开始你就不愿意娶她,难道当初是我强迫了你吗?再说,我哪里不如她?”

她冲上去拉住李良晟的手,想再质问,李良晟一番手就把她推在地上,怒道:“你样样都不如她,你会打仗吗?你会生孩子吗?你会什么?不就是会哭会装无辜吗?真是恶心死了,一点用都没有。”

长孙嫣儿扶着椅子爬起来,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他,“你自己窝囊废,打不了胜仗,竟推到我的身上?你还要不要脸了?外面人人都说你李良晟打了胜仗是靠陈瑾宁,看来真是没错啊。”

李良晟猛地转头,阴沉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长孙嫣儿气得没了理智,怒道:“我说错了吗?你就是靠女人,在家里靠你母亲,在外打仗靠陈瑾宁,打输了仗你还诬陷陈瑾宁通敌叛国才会害你输了战事,你一直都在推卸责任,你一点用都没有,你是个窝囊废,眼睁睁看着你母亲杀了陈瑾宁,杀了你的儿子,你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这个废物,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