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初陈靖廷死的时候,她哭得那么伤心,原来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李良晟双拳紧握,他这辈子最憎恨的人其实就是陈靖廷,自己分明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但是父亲什么都偏心陈靖廷,他是姓陈的,不是姓李,凭什么有侯府世子的待遇?

一个样样都不如他的野种贱胚,外人却说他出色,有大将之风,呸!

当初丢下他的时候,就该多砍他几刀泄愤。

他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他一定会亲手杀了陈靖廷的,但不是现在。

扎营的时候,陈国公与初三叔一个营帐,靖廷和瑾宁便在一个营帐里头住。

因为明天就要走到归州,今晚加重兵力巡逻,靖廷和瑾宁两人也一块巡了一会儿才回营帐里头休息。

但是两人刚进去,李良晟便出现了。

他进来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意的,道:“两位都是监军,同住一处不免委屈了,本将命人多准备了营帐,陈监军前往去住吧。”

他眸子在营帐里头扫了一眼,心底狂怒顿生,营帐里头,竟然只铺了一床被褥,换言之,他们今晚是要睡在一起。

“怎么只有一铺床?”他冷冷地问道。

瑾宁淡淡地道:“我们都是男人,晚上挤一挤就好,行军打仗,哪里有这么讲究?”

李良晟冷笑,“都是男人?这话骗得过旁人,骗得过我吗?陈瑾宁,你什么时候与他钩搭在一起的?”

瑾宁有些意外,这一路上,李良晟都极力回避她,甚至不敢与她有眼神接触,更不要说承认她是陈瑾宁的身份了。

如今,竟直接道出,在大军即将抵达归州之前,他说穿了有什么用意?

瑾宁闲闲一笑,眸色淡漠地抬起,“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你是我李良晟的夫人!”李良晟压低声音怒道,眼底燃起了熊熊烈火。

靖廷皱起眉头,“什么话?她不是你的夫人,你的夫人早就死了。”

说什么话都可以,就不能说瑾宁是他的夫人,这是主权问题。

李良晟愤怒地看着靖廷,竟一拳打了出去,靖廷自然好不费劲地闪开,且拉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拽,李良晟扑倒在地上之前,再伸手拉他一把,推到边上去,“够了,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李良晟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心头恼羞,却自知奈何不了陈瑾宁和陈靖廷,他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看着陈瑾宁,咬牙切齿地道:“你不守妇道,母亲说得对,你和你母亲都是贱胚!”

瑾宁一巴掌剐在他的脸上,眸子里浸着一层寒冰,“说我可以,说我母亲你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