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池抿着嘴,眼底闪着倔强,伸手一把拿过季浩的酒杯,仰头,将剩下的半杯一口灌进嘴里。

“唔!”

好辣!巨难喝!

阮明池的五官挤在了一起,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季浩,像是在说,这么难喝的玩意儿你们也喝的下去?

“哈哈哈哈!”殷学林快笑死了,好半天才从桌子下面爬起来,“醉没有?醉没有啊?季浩快看看小仙儿,醉没有?”

阮小仙儿醉没醉不知道,但殷学林喝高了。

对于学渣而言,考试不亚于赴死,考完试自然是逃出生天,还不赶紧地放肆撒野!

酒还是他拿的,据说是他爸珍藏了五年的好酒,暑假结束就被他夹在包里带回宿舍,又“养”了半年,终于喝进了嘴里。殷学林一届学生,能有什么酒量,早就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了。

最后他醉眼惺忪地说:“浩儿,你喝了多少啊?怎么脸色都不变的?”

季浩清醒的好像喝了半瓶白开水。

就这样的酒能够灌醉天魔,简直笑话,在这小世界里,只要他不愿意,任何的负面buff都不会加身。

区区一瓶48°的郎酒,哪儿到哪儿啊!

季浩结了账,架着一个醉鬼出了门,雨夹雪向刀子一样迎面扑来,他眯了眯眼,睫毛上瞬间挂上砂糖般的水珠,但垂眸看向阮明池的眸光很暖,倒映着路灯的光,“还好吗?”

阮明池低头慢慢地拉上羽绒服的拉链,点了一下头。

“别硬撑,晕就说。”

“没有。”

季浩笑着,揉了阮明池的脑袋一下,在阮明池疑惑的目光中,将他的帽子拉起来,白色的绒毛瞬间遮住了他小半张脸,于是衬得脸色越发的绯红,好像夏日傍晚的火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