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顺利了很多,这或许也和季浩将权利完全下放给他有关系,经理人对阮明池说出口的话深信不疑,包括几个慈善账号他都没有核实的举动,只是配合着阮明池积极地寻找买家。
在这里一停,就是一周的时间。
季浩身体不好,几乎很少出门,在外奔波的阮明池得到了特权,所到之处人人敬畏,连续见到的几个买家打着来捡便宜的念头,却被阮明池犀利的言辞给逼退。
阮明池当然要把酒店卖了,但也不能贱卖,至少在他回去和季浩汇报的时候,能够堂堂正正。
毕竟他只会获取其中非常小的一个部分,而更多的钱则会进入慈善账号,这些钱是季浩积福行善的救命钱。
季浩要死了。
他活不了多久了。
临死前的挣扎,虽然剧烈,但尤为可怜。
“呕!”阮明池猛地捂住了嘴巴,强烈的反胃感涌上来,可并没有什么东西可吐,只有食管被胃酸灼烧出的疼痛。
会客室里的人都看向了阮明池。
阮明池抱歉地对着新的买主苦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匆匆地跑去了洗手间。
哗啦啦的水声响个不停,阮明池捧起一捧水含进了嘴里,温水洗涮着他的口腔,最后顺着食管落进胃袋,然而只是短暂的舒畅,灼烧感很快再次涌现。
阮明池眉心蹙得很紧,又捧了水吞咽下肚,一口口的,在企图浇灭这份痛苦的时候,也将他心里的愧疚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