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室的黑色栅栏,对转身离开的警员,渴求地说道:“拜托你,帮我找一下华国的新闻报纸,或者关于季家的新闻,可以吗?”
那警员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禁闭室很快安静了下来,隔壁的禁闭室被关闭的船员和偷渡客开始破口大骂,阮明池却坐在简陋的石砌的凳子上充耳不闻,他咬着指甲,又撕扯着自己的嘴唇,被那无边无际的恐怖和悲伤笼罩。
季浩不得不催促当地的律师赶快过去,他真担心再晚一点,这个家伙被会被吓疯。
本来只是好心投喂,怎么会那么胆小,吓得魂儿都没了。
因为阮明池失控的时候,因为太过悲伤,始终没能喊出季浩的名字,导致季浩误会,虽然心疼,但到底没有完全发泄了心头的那团火。
他绕着阮明池走了两圈,环抱着手臂,垂眸看着近乎于自虐,将手指和嘴唇撕扯的鲜血淋漓的男人,眉心蹙得很近。
真笨!
胆子那么小,还敢跑出来,简直天真!
还有那个律师什么时候来?能不能快点啊!
终于在季浩的忍耐力即将达到极限的时候,律师赶到了,巨额的保释金毫不迟疑地交出去,阮明池很快就被保释了出来。
这名律师是见过阮明池的,实在无法想象那位在季先生身边得宠的爱人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但显然这也不是他需要了解的,将他接上车,然后再送进宾馆,等到第二天的中午,阮明池的身份证明和机票就已经被季家的人亲自送了过来。
重新整理过自己的阮明池依旧很憔悴,但昨天晚上的消息让他平静了很多。
季浩醒过来了,身体恢复的很好。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男人还活着的喜悦在阮明池的心里翻涌,因而哪怕回去后可能会遭受无法想象的惩罚,但内心深处的轻松却让阮明池的心情很好。
他想……回去吧,无论是什么惩罚都好,留在那个人身边,用余生去忏悔,照顾他,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