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奴性这东西真是与生俱来,这夜邢昊宇混混沌沌想到最后,竟又暗自庆幸起来,好歹主人没有一气之下不要他。
第二天起来一直到吃中午饭,唐谨都没表现出要带邢昊宇出门的意思。
邢昊宇纳闷之余,心里更是惴惴。
在他看来,说好的事临时变卦,从来不是好兆头。
从小他就知道,家里的突发状况绝没有惊喜可言。
他害怕看见母亲那张慌了神的脸,只会让他更不知所措。
所以现在,他觑着唐谨的脸色,想从那上面找出任何一丁点儿蛛丝马迹,哪怕是更糟的决定,总之别吊着他了。
唐谨可不是邢母,他镇定十分,在自己的地盘该干什么干什么,神色如常。
邢昊宇看不出端倪,只能跪在一边儿敲小鼓。
敲着敲着,陡然一个激灵:唐谨是不是压根就在诓他?!这念头一冒出来,邢昊宇愈发待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再偷瞟唐谨的时候,觉得那张脸似乎也没那么冷淡了。
就在他越来越确定自己的猜测,忍不住偷笑的当口,唐谨一句话把他的暗喜浇灭了一大半:“穿衣服出门。”
余下另一小半仍不放弃地在做最后抗争,自我安慰着:主人没准是想演戏演到底。
哪知唐谨连这半点侥幸的可能都不留给他,坦然自若地收拾了几样工具装包。
邢昊宇的心都凉了。
踏进酒店房间的一刻,邢昊宇彻底相信主人不是诓他了。
屋里还有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