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我见过几次他自言自语,我开始以为他他妈的就是疯了,后来……我开车把他……然后我把人往外拽的时候,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东西,”娄朋辉说着,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塑封袋。
程姣驹拿起来看,是个轧烂的,站着血迹的……小电路板?总之是电子设备。
“这什么……窃听器……?”程姣驹瞪大眼睛。
“大概吧……或者是联络用的,他应该还有个耳机,不过没找到,可能是……被打飞吧……”娄朋辉有气无力道;“有水吗,给我倒杯水。”
程姣驹依言起身去倒水,可他找了一圈,滴水未见。
这间阳光房自从周瑞安走后就一直空着,自来水倒是有,能喝的一点没有,连冰箱都是空的。
程姣驹找到开水壶,想着现烧一壶。
等他回到客厅,发现娄朋辉还是他离开时的姿势,一动未动。
“我想到了点东西,”程姣驹低声说,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我先问你一下,张瑜怎么解决的?”
“按肇事逃逸算了,里面关着呢。”
“他这事跟谁有关?”
娄朋辉慢吞吞个抬头看他,嗓音低哑的问;“你想说什么?”
“这次彭……就那谁,又跟谁有关?”程姣驹继续问。
“你给阿东打电话了吗?刚才就说打,现在怎么也没打,”娄朋辉的声音大了起来,他有预感程姣驹要说什么,但他不想提。
“我打完了,他等会儿来这边跟咱们详谈,”程姣驹不慌不忙道;“周瑞安对不对,都跟他有关,你不觉得奇怪吗?你说那谁背后有人,有人指使他这么做,会不会是……”
“不可能,”娄朋辉冷笑着否认;“手机单子你检查了,这么多天他几乎是24小时有人看着,还有监控,还躺在床上,不可能是他。”
“那是谁?”程姣驹问。
“我他妈怎么知道!水呢?我要的水呢!!”
程姣驹耐心解释;“正烧呢,你别着急,既然有人要阴你,就不介意多几个怀疑对象,我是觉得谁都有嫌疑,那个周瑞安也不除外,而且我建议……无论这次事情是不是他主始的,你都快跟他断干净吧,这他妈不是个好玩意儿,瞧瞧因为他惹了多少事!没一件轻松的。”
娄朋辉冷笑一声,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