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怎么说了吗?”程姣驹问娄朋辉。
娄朋辉穿着很减龄的夹克牛仔裤,戴着棒球帽外加大墨镜,嘴巴以上几乎都看不到,也不知道他看没看程姣驹,反正是没理他,自顾自上楼了。
程姣驹翻了个白眼,默默的跟上。
二人在电梯里也一直不说话,程姣驹心里盘算,这俩人会不会吵起来?吵起来的话自己肯定得帮着哥们儿,要是那小玩意儿学女人又哭又闹怎么办?那自己就把娄朋辉强拉走,让助理们善后,不行就让雯雯过来劝劝,他们不是关系好吗,让她劝劝应该行。
短短的几分钟,程姣驹把所有情况都在心里预演了一遍,觉得基本上出什么状况自己都能搞定,只要娄朋辉不闹状况,应该没问题!
“啊!!!!!”
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一声凄厉的惨叫钻进来。
这和女鬼的恐怖惨叫不同,纯是痛苦的,变调的,夹杂着血泪的那种,类似严刑逼供……
二人听了都一愣,短暂的面面相觑后,娄朋辉眼睛骤然瞪大,迈开步子就往病房的方向跑,程姣驹紧随其后,同时心道坏了,这情况自己真没想到。
惨叫是周瑞安发出来的,而且不是一声就完,而是一声接着一声,有扯着嗓子嚎,有咬着牙关喊,嗓子越喊越粗砺,跟快断气了一样。
娄朋辉第一次听到这么惨的叫声,分辨出是周瑞安后他冷汗下来了,心脏直接跳到了嗓子眼儿,同时身体先于大脑行动,双腿无需命令就跑了起来。
周瑞安病房门口聚着不少看热闹的病患和家属,都是悲惨叫吸引来的,一个个或苍白或蜡黄的脸上闪着兴奋的光彩,似乎观看别人的痛苦能稀释自己的痛苦。
娄朋辉很粗鲁地推开看热闹的人,这才看清屋内的情况。
大夫带着几名护士正半弯着腰,对着周瑞安的那条残腿使劲儿,一名穿着白衣的男人正按着周瑞安的肩膀,大夫那边一动,周瑞安就爆出一声惨叫,这白衣男人就用力把他往床垫里按。
“干嘛呢!这他妈干嘛呢!!”娄朋辉脸都吓白了,不由分说上去就要扯开大夫。
一旁的保镖赶紧上去阻拦,并告诉他缘由,原来这就是复位。
周瑞安对复位是期待已久的,开始以为又要来一场手术,护士告诉他没那么复杂,就在病房进行,因为骨折是最忌讳挪动的。
周瑞安一听心里还挺高兴,在病房进行?那看来不复杂,说不定当天就能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