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题,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这个真不怎么样,不笑还能看,一笑满脸皱纹,她笑我都不敢正眼看,你说你条件又不差,好歹找个跟之前差不多的,你说找个这样的……自暴自弃了?”
程蛟驹痛苦的吁出一口气,有气无力道;“你快闭嘴吧……”
“好好好,我不说话高兴了吧,”娄朋辉不情不愿的禁了声,然而过不了多久又跟乌鸦似的呱呱呱叫起来,这次不说程蛟驹了,开始打电话,程蛟驹本就心烦,现在近距离听了他的大嗓门简直想跳车,还好在他终于鼓起勇气的时候,目的地到了。
娄朋辉路上联系了林余深,找了个理由去探望下这位帮过忙的伯伯,顺便以哥哥的身份把沈一鸣弄出来,如果能再见一次娄明,那就最好。
娄朋辉下了车,哼着小曲儿心情很好,满心的如意算盘径直走进大门。
结果两手空空的出来。
林余深是见到了,人挺客气,可惜对于沈一鸣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坚称他绝对不在局里,没人召唤他来,娄明要过几天见,不然见得太频繁对他也不利。
站在大门口,娄朋辉有些迷茫;“人呢?蒸发了?”
“是有人说谎,他放不下自己妈,不会跑,问题就是谁带走的他,”程蛟驹笃定道;“谁还知道这事?”
娄朋辉垂着眼皮,眼中一片漆黑,程蛟驹不打扰他,知道他在思考,便在一边面目严肃的抽烟。
片刻后,娄朋辉回头望向大门,若有所思道;“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
“谁,林余深?”程蛟驹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大门后的办公楼,6层高,外观上发白发黄,有些年头,线条是方方正正一丝不苟,仿佛寓意着里面的人也是如此。
娄朋辉没回答,只是把头回过来,他记得,在娄明刚进去的时候,自己就发现保险箱里面硬盘不见了,当时慌得很,怕是搜查的工作人员私自带走了,于是找到林声,对于保险箱里的东西旁敲侧击一番,林声当时表示不了解,也许他事后跟林余深提过。
娄朋辉想不通,他最烦跟官场的人打交道,里面关系错综复杂,利益勾连影响深远,娄明都不爱参合,更别提自己了。
“小马,”娄朋辉迟疑着开口;“你刚才不是问,这事儿还有谁知道吗,就是我家丢账本的事情。”
娄朋辉对程蛟驹也是有所保留,他只用账本二字指代硬盘,并不肯详说账本的内容,所以程蛟驹也只是一知半解,一直以为他忙前忙后跟漏税有关。
“嗯,是啊,”程蛟驹点头;“你想起什么了?”
“不是我想起什么……我是觉得……这事儿不只我认为的那几人知道,最坏的结果是……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