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跟我说,你这几天都遇到什么情况了,”娄朋辉放下手机,觉得自己怀柔怀的也差不多了,该问点正经问题;“来说说看,你也别拿传销这事儿搪塞我,就说实话,这也没别人,你要再不跟我说实话,我想帮你都没辙了。”
“你想帮我……”沈一鸣面无表情的重复这句话,眼睛看着桌面;“你怎么帮我……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妈妈还见不到……”
“林余深不管你?”娄朋辉问。
“我不认识他……”沈一鸣实话实说,他从出来到现在,都没见过林余深其人。
娄朋辉不置可否的笑笑,继续问;“好,你不认识,那硬盘在哪?你交出去了?”
沈一鸣不说话,眼睛换了个地方盯着看。
“我告诉你我知道什么吧,钻石,硬盘,这东西我没猜错的话,大概率是同一天丢的,那天就你和沈姨在家,我怀疑不到别人头上,你们俩嫌疑最大,而且没有其他嫌疑人,沈姨那边我已经问过了,她什么都说了,我没难为她你不用瞪我!然后这么巧,就在我要去找你的时候,你失踪了,我得到的消息是警察把你带走的,之后我去林余深那里要人,他却说没有,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空手而归,今天你就出来了,知道怎么出来的吗?”
沈一鸣这才抬起头,略带迟疑的望着娄朋辉,缓缓地摇摇头。
娄朋辉哼了一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老子给你弄出来的!你以为是谁?林余深?我老丈人看我面子上,去求林余深放人的!不然你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沈一鸣又低下头,心事重重的继续沉默。
“所以我猜的没错,你是被林余深绑走的,我昨天晚上知道要放人,但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放,在此之前我也都蒙在鼓里,也没想到放人能放这么快,知道我为什么脸色不好吗?因为他妈的错误消息,我以为出来的是我爸,谁想居然是你……这也是命,让咱俩这对儿冤家碰面,”说到这,娄朋辉喝了口水,忍着恶心肉麻加了句;“可能……就是想让咱们……冰释前嫌吧。”
沈一鸣不自然的挪动几下,可能也觉得恶心肉麻,兄弟俩长这么大,之前都没说过类似的话。
餐桌上二人一时无话,娄朋辉是想说不想说的都说完了,下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沈一鸣是脑子里嗡嗡的乱,他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很害怕,可又无力抗争,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仇人跟他来示好,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不安好心,可这鸡已经拔了毛,在开水里滚了一圈,已经要慌不择路了,也没心思考虑这个黄鼠狼到底想干嘛。
“他们……”沈一鸣终于开口,声音还有些打颤;“他们……怎么知道硬盘的事情。”
娄朋辉抓抓头;“怪我,我当时发现东西不见很着急,就病急乱投医,问到林声头上,我想让他重视这件事,就说是两家生意往来的一个重要账本不见了,我怕是给主宅贴封条那帮人顺走的,结果……真他妈是人精,他们猜到里面的内容了,我觉得我说的够简单了。”
“再重要的账本,也不会放保险箱里……”沈一鸣嘟囔着,意思是他都听出这话不对的地方了。
娄朋辉冲他翻了个白眼,把话题拉回来;“所以你把账本交出去了?你不交代点事情,他林余深会这么痛快放人?”
沈一鸣继续摇头;“我……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