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们惊呼，仰望男人的目光如同是在注目神祇。

他们都度过经义，读过关于晨拥女神救世的传说，可不管是哪本经义上也不敢写，晨拥女神能击败旧神，或是追着旧神打。

“陆大佬会不会太上头了？”

卡卡看着这一幕有些忧心，“虚无之海秘密很多，从那些登陆的生物就能看出，里面或许并非只有克利拉普斯一位旧神。”

她看不到这位旧神的详细属性，但用了侦查技能后，起源空间的系统还是会很友好的给出对方的姓名。

“他没得选，正因为我知道他是这样，所以我才来。”

绘梨衣面色平静，但她紧攥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没有人知道虚无之海最深处会有什么，旧神真的就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东西了吗？

要知道晨拥教会的第一任教宗，或许是一位野生穿越者，当年的强大是如今这个时代人们无法想象的，可一次简单的出航，在虚无之海内就消失了，再也没有踪影，并成为了一个禁忌。

“陆兄他神禁了吗？”

楚子航在团频内和绘梨衣联系，而他那边已经和夏弥在一起，准备发动某种会令大陆动荡的后手。

“嗯，目前看来是能压着旧神打，但旧神退入了虚无之海，我有些担心。”

绘梨衣回复道。

“陆兄，随时联系我，必要时候……你的生命最重要。”

楚子航在团频内说话，他知道陆晨听得见。

而陆晨此时已经冲入虚无之海内，在众人的视野中，那片海域化为一片赤红，翻腾不已，简直像是沸腾的岩浆。

在深海内，阻力到了陆晨这个境界，出刀出招时会完全将周围化为真空，并不受影响。

但克利拉普斯显然更加如鱼得水，防守的态势逐渐稳定。

且不论此时双方的状态下滑速度，但克利拉普斯能判断出来，眼前这个人类的奇异力量绝不持久，否则对方没必要刚开始被自己那样蹂躏。

而祂只要在深海中，拖过那段时间，就是最终的胜利。

当对方状态解除的一瞬，祂就能碾碎这渺小的虫子。

波涛在海平面上起伏，如同一张纸面被人拿着肆意扇动，高不知几何的海啸向北境袭来，让你叶乘风和伊莉娜齐齐色变。

他们没法责怪陆晨不顾后方，因为他们明白现在的局势，如果陆晨不能成功解决这场危机，当古神缓过气来，就是这一纪元的终焉。

从这方面来看，即便西斯汀帝国都被海啸所吞没，陆晨也必须放手一搏。

在更后方的黑暗中，一座山丘之上，两道披着漆黑斗篷的身影出现，看着虚无之海中的一幕，也是瞠目结舌。

苏柳儿拿出一个吐着舌头的猫咪玩偶，扯了下猫咪的舌头，面色怪异的向另一边汇报：“教宗冕下，这里好像并不需要我们。”

“晨拥教会如何撤退顺利，你们就没必要出手，隐在暗处即可。”

莫娜的声音传来，透着些许疲惫，似乎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她们又不是晨拥教会的合作伙伴，派人来这边只是为了减缓灾难扩散速度，可不是来当劳工的。

“教宗冕下，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色欲大罪司教苏柳儿看着远方翻腾的虚无之海，几乎是一片刺目的红，那暴虐凶残的气息随着刀意破水而出纵横，伴随着旧神的痛苦嘶吼声。

“难道北境已经完全失陷了！？”

莫娜的语气透出些许不淡定，她可不想刚处理好蒸汽与机械之国这边的事，北边彻底漏了，那样会让他们的计划全盘失败，时间根本没有拖延到。

“不……不是，是那个陆晨。”

苏柳儿面色怪异，“他现在正追杀克利拉普斯，追杀一位古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