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打通，俞晨将手机丢地垫上，拍了拍坐副驾上的方琰，道：“喂，借一下手机。”

方琰惯性的拿出手机准备递过去，又犹豫了一下，他扭头问俞晨：“你要借我手机做什么？”

俞晨语气中混着酒气的开口：“给秦顾打电话！”

方琰手机递到一半又收回来，道：“不行！”

俞晨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半晌用力锤了一下座位靠背，骂道：“小气鬼！”

“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混蛋！你！小气鬼！连手机都不肯借我！咳咳咳咳……手机都不肯借我！小气！小气鬼！”

俞晨边骂边哭，被呛到咳了起来，他的女伴摸出一个粉色手机递到俞晨手里，拍着俞晨的背劝道：“用我的吧。”

“你的也打不通！”

俞晨说着把粉色手机丢还回去，抹了把眼泪，又向方琰伸出手：“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借下手机！”

方琰迟疑了，秦顾交代他的第二件事，秦顾说他的手机可能被监听，这段时间不要给他打电话……

“他把我们所有人的号码都拉黑了，肯定没有拉黑你的……”

俞晨前一句话吼得很大声，后一句话声音变得很小，像是自言自语。方琰的思绪不在这里，因此俞晨第二句话他没怎么听清楚。

方琰思考再三，想着秦顾应该是担心自己跟他谈公司机密被泄露，俞晨跟秦顾通话应该没事，于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喝大的俞晨拨通电话直接按了免提，声音传遍车厢每个角落。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俞晨连拨三个，都是这个回应，他一拍座位骂道：“他！他把我们所有人的号码都拉黑了！混蛋！他们一个个的混蛋！都是混蛋！混蛋！”

俞晨哭着骂骂咧咧骂了一路，方琰握着手机，一路心神不宁。

将俞晨和那女生送回家，方琰回到家又拨通了秦顾电话，依然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不管拨多少个，永远都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秦顾的号码再也拨不通。

明明他两天前还能拨通，为什么现在会打不通了？秦顾到底在干什么？

电话不可能一直在通话中。

他猛得想起俞晨在车上那句自言自语：“他把我们所有人的号码都拉黑了，肯定没有拉黑你的。”

秦顾拉黑他和俞晨或许情有可原，可是那个女生，秦顾根本不认识那个女生，没有理由拉黑人家号码。

而且，秦顾也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