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颂:宴哥,你知道温元初住在哪间酒店吗?能不能发个地址给我?
温宴:你又要夜奔来北京?你这小孩胆子真大啊,真不怕被人卖了?
凌颂:我已经在飞机上了,马上起飞,你先别跟他说啊。
温宴:还想制造惊喜?行了,乖乖等着,我们去接你。
凌颂想说不用,温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于是他也不再说了,安心地关了机。
到北京已经近凌晨,下飞机一开机,凌颉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
凌颂摁下接听,听他哥在电话里骂了他整五分钟,最后说:“哥,我来都来了,你再帮我请几天假吧,过两天我跟温元初一起回去。”
凌颉气得直接摔了电话。
两位堂叔果然在接机口等他。
看到凌颂出来,温宴笑眯眯地冲他招手。
大半夜的把人折腾来机场,凌颂十分不好意思,赶紧过去跟他们道歉。
温宴一拍他脑袋:“别说这些没用的,走吧,车子在外面。”
上车后,温宴问凌颂是去他们家,还是去温元初住的酒店,两边不在一个区。
凌颂没多犹豫,说:“我想去见温元初。”
驾驶座里的温瀛踩下油门发动车子,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难得开口问:“你现在高三?”
“啊,是。”
凌颂坐直身,一和这位冷面堂叔说话,他就不自觉地紧张。
“高三不用上课吗?怎么突然又跑来北京?”
“……我来找温元初,过两天就回去了。”
温瀛没再说什么,但凌颂本能觉得,堂叔好像对他不太满意。
副驾驶座的温宴回头冲他笑:“你别理他,他故意挑你刺呢,你先睡会儿,到了叫你。”
凌颂悄悄松了口气,睡是睡不着了,干脆转头去看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
车窗上映着他的模糊的脸,脑子里反复模拟见到温元初后要说的话。
激动的心绪一点一点沉定下来。
凌晨一点半,车停在酒店门口。
温宴给温元初打了个电话,凌颂下车,和堂叔道谢后,走进酒店。
他坐在大堂沙发里等,没来由地紧张。
直到那人从电梯间里冲出来。
温元初的身上还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几步跑到他面前,一把将人拉起,用力抱进怀。
凌颂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愣了一下,抬手回抱住他。
温元初去前台开过了一个套间。
拿到房卡,他接过凌颂的背包,牵着他走进电梯。
没有问凌颂为什么又突然跑来北京,只与他解释:“我和别的同学一起住的标间,不方便带你去,给你开过了一间房。”
凌颂没吭声,轻轻攥紧了他的手。
走进房间,尚未插卡开灯,温元初带上门,将凌颂推到玄关的墙上,略急促的吻便覆了上去。
凌颂撇过脸避开,贴着他小声问:“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温元初平复住呼吸,喉咙滚动:“好。”
“……那杯毒酒,真的不是你送给我的?”
“不是,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