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我和你没什么交情,宫中还有皇后和纯贵妃,你怎么会想到来求我?”云梧问。
“这般晦气的事,不敢打扰孕中的皇后娘娘和纯贵妃娘娘。”
想到娴贵妃对秀贵人的帮忙,裕常在顿了一下,还是多说了一句心里话,“再有,您在这宫里边儿,是唯一一个打心眼里没有瞧不起咱们这些低等人的娘娘了。”她似乎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比如说我,我这个人活着便是提醒皇上他曾经犯下的错误,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不喜欢我,甚至是厌恶我,连宫人都能踩我一脚,各宫的主 儿们更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也只有您,遇上的时候会真心实意问我一句好。”
云梧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还是放弃了,半晌才道:“你的请求我记下了。妃陵寝不知何时能建好,我不保证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但若是有机会,我会尽力为你办到。”
裕常在露出笑容,又给云梧磕了个头,“谢娘娘。”
她这便要告退离开,云梧还是没忍住,看着她道:“……别做傻事。”
裕常在动作一顿,再次露出笑意,“娘娘是个好人。”却没说别的,行礼告退了。
云梧静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出声挽留。
没过多久,秀贵人病逝,云梧请示过乾隆,一切按普通贵人丧仪办理。内务府的人来回话的时候,云梧突然问了一句秀贵人的年纪,听到那人答,秀贵人刚刚二十二岁。
秀贵人走后没几天,一大早上钟粹宫来人报信,陈福听罢皱眉,先压下了消息,亲自带着人去钟粹宫确认之后,才回来禀告云梧,“娘娘,钟粹宫裕常在出了意外,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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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云梧正在用早膳,闻言握着筷子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陈福低声道:“裕常在屋里门窗紧闭,屋里又燃着炭盆……”他没说完,但云梧已经知道了死因,“今早被人发现的时候,裕常在已经去了。”
云梧皱眉,“守夜的宫女呢?”
陈福答:“昨夜本该当值的是裕常在的贴身宫女霞儿,据她自己说,昨夜她身子不适,裕常在体恤,叫她回去休息,她等到裕常在睡下后便回了自己住处。走之前,她特意确认窗户留了缝隙,应该是裕常在半夜起身觉得冷,不慎将窗户关严实了,才出了意外。除了霞儿自己,昨夜之事没有人证,不过伺候裕常在的另外两个小宫女交代,霞儿当差素来怠慢,还常偷拿主子的东西据为己有,奴才领着人在霞儿的住处找到了赃物,想来两个小宫女不是随意攀咬,但裕常在出事究竟是不是因为霞儿的疏忽,不好下定论。”
云梧放下筷子,用锦绣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道:“便是这个霞儿没有失职,偷盗之罪也是证据确凿,交由慎刑司发落便是。”
陈福应下,“嗻。”